徐冉听傻了,似懂非懂,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沈凤舒淡淡道:“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早晚要酿成大祸,不如我送你去个能了却烦恼的地方。”
“啊?娘娘……”
沈凤舒继续道:“宫中有个杂役处,一直人手不够,不如送你过去。”
宫中?
要他当阉人?!
徐冉吓得一大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昏死过去。
海棠也是微微一怔。
娘娘好狠的手段……
徐冉还想装晕蒙混过去,沈凤舒扬手将手里喝剩下的半杯茶泼在他的身上,烫得他打激灵。
徐冉没力气哭了,只会磕头求饶。
沈凤舒幽幽看他:“你别小看了宫中的阉人,他们都是苦命人,早早被贱卖进宫做牛做马。你守着王府,还要为非作歹,你说你自己贱不贱?”
欺软怕硬,还要占姑娘家的便宜,不让他长长记性,以后还要多少姑娘被欺负?
徐冉跪在地上给自己掌嘴,打得颇重,没几下子嘴角就出血了。
“奴才该死,奴才下贱,奴才该死……”
沈凤舒冷冷道:“你自己下贱也就罢了,还要作贱别人,这就是报应。你自己选吧,如果你不想去宫里,那我就让王爷来发落你,让你留个全尸!”
作恶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被活活贱死的一天。
一个男人欺凌女人,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贱!
自己犯贱,还要拉别人下水……
沈凤舒最瞧不起这种人。
次日清晨,沈凤舒早起梳妆,头发绾发,一丝不苟,她穿了一身湖蓝长袄,素净简约,海棠早早把王府的下人们都叫到前院,大家排排站好,等着王妃训话立规矩。
徐冉被关在柴房,一夜之间憔悴不堪,绝望地瘫倒在地,神态间已有痴痴的样子。
大家都好奇觑着二管事的惨样,各怀心思,有人害怕,有人担忧,有人暗暗叫好。
沈凤舒缓缓而来,神情温和,眼神却凌厉:“今儿让大家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我嫁入王府的时间不长,但我在王府的时间却不短,你们大部分人,我都认识的。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今儿正好一起见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清丽婉转。
大家低垂着头,认真聆听,没人敢乱动分毫。
“这位二管事,你们都认识。他呢,犯了不少事,贪墨钱财,公器私用,欺上瞒下,卑鄙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