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垃圾,王老爷何必股息?”叶非天又问。
“哎,小兄弟应当是没做过生意,咱们开门营业,岂有赶客之礼,那些泼皮每日到店里赖着不走,却也未曾打砸闹事,如何赶人?”王老爷哀怨的说道。
“城主府也不管?”叶非天再问。
“野兄,城主府若是有所作为,连云坊怎么可能变成如此庞然巨物?”一直没有出声,静坐喝茶的苏渊淡淡的说道。
“正是如此。”王老爷接了一句。
叶非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并非是谁的拳头大谁做主,这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王老爷,如今临近九月,是否要开始进蚕丝了呀。”苏渊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叶非天十分莫名其妙。
“这位小兄弟是懂行之人,正是如此。”王老爷对于丝绢行业自然如数家珍。
“那我看,这刘彪就要动手咯。”苏渊又悠然来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话可是把叶非天,尤其是王老爷吓了一跳。
“小兄弟,此话怎讲?”王老爷慌忙问道。
“丝绢行业实际上也是靠天吃饭,随着时节运转,每年九月乃是蚕丝旺季,这时候的银钱流动会来到顶峰,整个相关产业都是如此,若我是刘彪,此时不动手,静待何时?”苏渊微微一笑说道。
“哎,我正是担忧此事啊,若只是到我门店闹事,我王家数百年家业,还不至被他这样就折腾垮掉,但是如今这番景象,今年的蚕丝买卖如何是好?我王家下面无数人都是跟着我们做生意的,若出了问题,如何是好。”王老爷感叹道。
叶非天听到王老爷如此说,更是对王家的好感多了几分,达则兼济天下,做生意能够考虑生意伙伴,便可见王家人的秉性纯良。
“王老爷,你们家的蚕丝仓库有几处?”苏渊突然问道。
“两处,一大一小。”王老爷虽然不明白为何苏渊如此问,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其中蚕丝所剩几何?”苏渊又问道。
“用了一年,所剩不多了,大约还有两成左右。”王老爷继续回答。
“别天城之中,除了王家,其余丝商手上可还有库存蚕丝?”苏渊再问。
“都不多了,我家本就是城中最大的丝商。”王老爷皱眉道。
“王老爷,你这两处蚕丝仓库,怕是不保咯。”连问了几个问题,苏渊突然笑着说道。
“啊?先生何出此言?”王老爷已经改口称苏渊为先生,他感觉这位苏渊很不简单。
“王老爷你家百年丝绢生意,别天城城主府,甚至东域天王宫,都有定你家的货吧?”苏渊说道。
“正是,临近岁末,皆是如此。”王老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还不能确定。
“若我是刘彪,毁了你家丝仓,再以城主府施压,届时你交不出绢布,定你个大不敬之罪又有何难?”苏渊品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这。。。”王老爷并非愚钝之人,他听到苏渊这么一说,惊出了一身冷汗。
确实如此,王家家大业大,若是单凭捣捣乱,十年八年也妄想击垮王家,但是若是罪名加身,一夜之间,百年王家就将化为一团齑粉。
“我这就安排人手,严加看管!”王老爷急了,猛地站起来就要召人。
“看不住的,若我是你,就让他来毁!”苏渊又出一言。
“。。。。先生,可是有妙计救我王家?”王老爷听出了弦外之音。
“刘彪的连云坊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势力撑腰,你这两处货仓,断然是保不住的,不如顺水推舟,顺利的话,还能借势灭了这连云坊,也非难事。”苏渊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偏偏语气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当真如此?王某愿闻其详。”王老爷强迫自己重新坐了下来,向苏渊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