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看这厮脸色煞白,满头冷汗,心中暗道可能输了不少,只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数目。
可得到的答案反而是两个字:没输!
“没输?”连云坊坊主刘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这人的表情、反应,哪里像是没输的人?分明是倾家荡产之徒才有的神色。
这名连云坊的首席荷官忙将刘彪引进了坊内僻静之处,将刚才的一切将了出来。
叶非天与苏渊以及王老爷刚一进入这处连云坊,就来到了骰钟赌大小的台子,坊内一直在关注王家的动静,自然不会放过盯梢王老爷一行人。
三人进门那一刻起,就有人通知了这座连云坊的镇店荷官,也就是现在这位。
坊内所有人都以为王老爷、叶非天、苏渊三人肯定是来者不善,不是闹事的也是搞事的。
这位连云坊的首席荷官哪里敢放松警惕,第一时间就出来亲自招待三人。
他对于自己多年练就的赌术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心想只需地方这三人的小手段即可,已经派人去向坊主刘彪报信了,只要撑到刘彪赶来不出事,自己便是大功一件。
可是这三人竟只有一人参与赌局,这也就算了,这人初次下注就高达五百两。
不过对于见惯了大赌局的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本以为中间这个参加赌局的人是个高手,连云坊的荷官还特意提高了警惕。
谁知道从头至尾,叶非天都丝毫没有动手脚的意思,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输掉了。
就在连云坊的荷官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这人就开始了真正惊心动魄的赌法。
一千两,压大,输了,没动手脚。
两千两,压大,输了,没动手脚。
四千两,压大,输了,还没动手脚。
荷官的心脏越调越快,疑惑越来越多。
这可是王家人,跟连云坊说是死对头都说轻了,这是生死仇敌,而且眼下就要见血的那种。
他们来送钱?故意输?还是说动了手脚还没起作用?还是再等待时机?
无数个念头在这位久经沙场的首席荷官头脑中徘徊不定。
心理压力越来越大,接下来依旧如此。
一万两,压大,输了,没动手脚。
二万两,压大,输了,没动手脚。
四万两,还是压大,还是输,还是没有动任何手脚。
首席荷官崩溃了,数额越来越大,饶是他也没见过这种散财童子的赌法呀。
若是换了个不认识的主儿,这位首席荷官还会高高兴兴地数钱,但是王家。。。
肯定有猫腻,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首席荷官越是往这方面想,心中的压力越大,大到他已经手心见汗,大到他开始颤抖。
结果最终他终于失误了,多少年来从不失误的他,还是失误了。
剩下的过程就简单了,刘坊主来了,人家也将之前输的钱连本带利都赢了回去,还赚了几千两雪花银。
“还有这事?”听完眼前这位面色仍旧惨白的荷官详细的诉说了经过,刘彪也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经营的赌坊何止一两家,数年来也从未听闻有人这么赌钱,他也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按照现在的时局,姓王的不可能真的是来赌钱的。
只是确实毫无头绪,只有疑惑的阴影萦绕心头,徘徊不定。
“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记住,若是他们明日还来,给我稳住!”刘彪一把抓过那首席荷官的领口,恶狠狠的说道。
那人原本就惨白的脸色,一下子紫了下去,怕是吓得不轻,连连称是。
“走!”招呼了一声,满心疑惑的刘彪率众出了连云坊,向总舵赶去。
与此同时,王老爷与叶非天、苏渊等人还未走回王家大院。
“苏先生,如此赌法为何能赢?”王老爷还觉仍在梦中。
他们三人来到连云坊之前,苏渊就提出三人之中一人玩儿,两人看即可。
叶非天之前在山寨的时候,还真玩儿过骰子,有那么点儿经验,只是他并非是用赌技,而是用了武学修为。
王老爷平日里是从不碰这些玩物丧志的物事的,一窍不通。
叶非天自告奋勇挑大梁,苏渊却让他无需使用任何手段,只需按照他的方法下注即可,包赢不输。
两人一问,才知道,这方法忒简单,就是不停的下注,一次比一次高一倍。
开始还不明白,这么赌怎么可能赢,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妥妥的赢了三千两。
如此结果,怎么能让叶非天与王老爷不疑惑?
“苏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老爷按耐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