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

张淮佩露出一个促狭微笑:“可以摸。”

钟离英点了点头:“真是谢谢这位师姐了，我要是真敢动手动脚，第一个剁我手的肯定是我们成才风师姐。”

面前两个“陈汝沫”眼里同时露出笑意，似在等着他出丑。

“我不动手，我就跟她们一人说一句悄悄话，行不行？”

张淮佩略微沉吟，点头:“可以。”

钟离英果然走上去，附耳和二女一人说了句话。

两女听了他的话，都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然而钟离英走回原处，毫不犹豫指了下右手边那个“陈汝沫”。

“你是真正的陈师姐。”

左手边那个假的“陈汝沫”，脸上五官忽然一阵扭曲，很快恢复了原貌，正是风止荷。

诸女的欢呼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屋顶。

“真是神了！钟离师兄你怎么猜出来的啊？”

“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语气动作，他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我看钟离师兄说完话，两位师姐也没有回答啊？”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钟离师兄跟她们说了什么吗？”

张淮佩等诸女愿赌服输，幸好大家身上带的美容护肤用品都不少，很快就凑起来一堆。

“钟离师兄，这些彩头就给你啦，要是用着好用，再来问我们要方子哦！”

钟离英毫不客气笑纳了:“一定一定。”

……

风止荷跟着钟离英走出狂欢的房间，她也有点不解。

“钟离英，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你说完话，我也跟陈师姐学着一样的反应了啊。”

刚才问话的时候，钟离英先问了真正的陈汝沫，然后才问到她。

风止荷模仿别人向来是一把好手，既然陈汝沫反映在前，她模仿在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哪里有异常被钟离英发现了。

钟离英差点没憋住。

“风大小姐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钟离英一下子就憋不住了，狂笑出声。

“那在我说完那句‘待会儿吃不吃烤太岁’的时候，你咽什么口水呢？”

风止荷傻了:“啊？我咽口水了吗？”

钟离英差点被这位大小姐逗死。

“废话不多说，吃不吃？”

“吃！”

……

两个人猫猫祟祟在碧水宗一处角落里烧起了火堆。

风止荷居然还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一块粉色的岩盐板子，架在了火上。

“拿这个烤，更有味儿！”

钟离英一手拿着象拔蚌似的太岁，一手拿着小刀，愣那儿了。

“风大小姐你是想齁死个人吗？这大盐板子刮点沫儿味儿就够足了，直接放上面烤你是真不怕咸到脱水啊！”

风止荷半信半疑，这岩盐板子还是她好不容易从碧水宗师姐妹那里换来的，据说拿来当烤板，烤出来东西极其美味！

“真的吗？你烤一片，我尝尝。”

钟离英挥刀切了一小片太岁肉，放在了盐板上。

雪白莹润的太岁肉受热，很快两头蜷起，冒出细细的焦泡，香味扑面而来。

风止荷一叠声地催着:“好了吗？好了吗？”

“差不多了，可以……”

“吃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风大小姐已经食指拇指一掐，也不怕烫，拈起太岁肉就往自己嘴里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