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摆手,“退什么场?你难道不想见识见识摄政王的厉害?”
那人摇摇头,“我还是算了吧,摄政王能来此处怕不是冲着纪家的那位?王兄,你可要好好掂量清楚。”
王平嗤笑一声,管他谁是谁?一个破落家的女儿,他将军府的家世能瞧上她已是开恩,若是在和摄政王不清不楚的,就让母亲直接将她纳做妾室。
狂妄如王平,却终究在之后的被人“啪啪”打脸。
思绪回转之际,宁容璋已侧身将红色的绣球揽至怀中,前头香烟已落,簌簌落下一截香灰来。
前头的小厮高声一阵,“时间到!摄政王胜!”
钱岁拉着缰绳悠悠往那头走,“王爷这一身技法当真不错....”
说起来还是宁容璋占了个便宜,那钱岁世代都是文官,两袖清风,他一个武将,占了人家的上风就不得便卖乖了。闻言一拱手,道,“钱大人也不错。”
世家分为多种,清流世家如钱岁这般,虽说没什么实权,地位却也不低,再者就是其余在朝廷之中掌有重要实权的世家,分量极重。
姜母坐在上头也只得笑,谁知那摄政王也来此处凑热闹。凑热闹还不说,还拿了头筹。
护国将军府的王夫人捏着帕子往姜夫人那边走,王夫人本就是世家出身,整日里前呼后拥的跟着一大群贵妇人,这些人中不乏有一些是跟着王夫人一起来的。
姜母扯着唇角笑,“王家夫人,瞧瞧都多久没见了?”
王夫人雍容华贵,一屁股坐在姜母身边,“说的也是,纪相国退出朝堂之后,跟我们家老爷也不常见面了,可咱们两家的情谊还是在这的,这不....便过来看看。”
姜母刚想开口,又被王夫人打断,“我瞧着呀,纪姑娘是个不错的,可之前同皇室有婚约,咱们就是有心却也无力呀....”
姜母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下可好,纪姑娘如今又是自由之身了...不知夫人瞧着我家平儿怎么样?”王夫人指着尚在马场之上灰头土脸的人。有些看不上。
姜母语塞,不动声色的推回去,“这嫁娶之事,端看孩子们的心意,我可不能做她的主。”
王夫人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许多,说话也有些怪气怪气道,“你家姑娘的主意倒是大,世家女子,本就恪守知礼,纪姑娘可好,和那摄政王之间不清不楚的...如今连你这个母亲说的话都做不得数了哟,真真是女大不由娘啊——”
她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周围几个妇人们都能听得见,面上不说,私下里还是要议论的。
议论她家女儿的清白。姜母猛的站起来,“胡说的事!摄政王与我家舒儿清清白白,反倒是有些人,以为我们纪府在不似从前,便开始落井下石说这些个混账话?!”
“哎哟姐姐…”王夫人讶然姜母会动这么大的火气,赶忙劝慰道,“妹妹我都是胡说的,姐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若是因此伤着了你我之间的情谊,岂不是叫人笑话?”
姜母甩袖,之前舒儿同摄政王亲近,不过也是想在宫变之中保全他们纪家,除掉武亲王,也是保全了京都这么多人的乌纱帽,这些人,反倒是因此来对舒儿说三道四。
本就对王家的好感不多,现在更是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