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刘来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大腿处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枪,是为红殊所受的苦。”沈南枝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这冰天雪地,没有一丝温度,她再次举起枪,对准他的另一条腿,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这一枪,是为她被你毁掉的人生!”
沈南枝再次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刘来旺的脑袋:“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
刘来旺的恐惧顿时达到了顶点,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口中不停地喊着:“不,别杀我!”
沈南枝的手微微颤抖着,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霍逍高大的身躯自身后将她抱在怀里,握住她颤抖的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他该死。”
话落,他带着她扣动扳机。
“砰!”
枪声再次划破寂静的院子,刘来旺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恐惧瞬间凝固,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沈南枝微微颤抖着,她转过身看着霍逍,天光大亮,男人英挺的眉眼在这刺目的晨曦中宛如神只。
她扔下枪,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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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枝的双唇带着几分急切与狂热,仿佛要通过这个吻汲取霍逍身上的力量,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
而回应她的则是更为霸道的掠夺。
红殊被人从屋子里抬了出来,她看着在晨曦下拥吻的两人,那场景美得像一幅画卷,红殊的目光停留在霍逍身上,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走了她的目光。
沈南枝在经历了这些后,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刘瘸子被霍逍一枪崩了,村子里与鸦片扯上关系的人都被带走,没有了刘来旺,这个村子至少能恢复平静的打渔生活。
沈长泽站在满是狼藉的房间中,地板上清晰的抓痕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手里拿着一片碎布。
“爷,村民说霍少帅的人刚离开不久,少帅夫人她…”来禀报的人说到这接触到沈长泽的目光,立刻改了口:“大小姐无碍,受了些轻伤。”
沈长泽随意将碎布扔掉,踏出屋子前,他淡淡道:“烧了吧。”
禀报的人一怔:“这房子吗?”
“整个村子。”
那人徒然瞪大了眼,这句话被狂风肆意着吹散在风里。
山东,督帅府。
段南天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不知道抽了第几根烟。
之前忽悠他出兵的那帮心腹幕僚早跑得没影儿了,潜伏在北六省的情报人员也突然人间蒸发,就算他把那几个东洋鬼子送了出去,可北六省那人的火是一点儿也没削减。
这才不到三天,他的人基本已经打没了。
不管这坑是他自己要跳的,还是别人挖的,反正他已经陷进去了,想拔腿都难。
就他手头这些人马,怎么跟姓郭的硬碰?何况还有个疯子一般霍逍。
参谋推门进来,愁容满面:“大帅,山西…丢了。”
段南天脸色铁青,狠狠抽了口烟。
“大帅,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
段南天苦笑一声,他挥退了参谋。
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心里一阵疲惫,不管是霍怀盛的部队还是郭丰,总之,这山东以后跟他段南天没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