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蘅抬眼去看被留下的护卫。
这才发现窗边那人竟然不见了。
他人呢?
刚刚还在这里的。
“你找什么?”陈长安看她茫然四顾的样,一看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杜蘅犹豫两秒,抬手指着窗边。
“人没了。”
她简单明了,没想咬文嚼字。
落陈迁耳朵里,听的便是人不见了。
独陈嘉娴以为,某人说边敬死了。
“你胡说甚,人家护卫会飞檐走壁。”
闻言,陈长安看了陈嘉娴一眼。
眼神意味不明。
她却已经嗅出了不高兴的气味。
“怎么了,皇叔?”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宋家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陈嘉娴也见过边敬出手。
像这么突然消失不见的,应是有事离开,嫌正门出去麻烦,直接走的窗口。
区区二楼,死不了。
她还在琢磨自己说错啥。
皇叔就开口了。
“他去找他主子了,没事的。”
话是普普通通的话。
调调也没多温柔。
但最后那句‘没事的’像是在宽慰人。
凤陵王宽慰人?
陈嘉娴猛地睁大眼,盯着对面人。
她从未听过皇叔对谁家哪个姑娘这般。
自己说的也是实话,又没做什么。
皇叔为何要宽慰杜蘅?
轻薄他的不是杜家妹妹吗?
这姐姐难道也……
等会,这儿还有个陈迁呢。
陈嘉娴将目光瞥向他。
上下扫视。
疑惑不解。
这下轮到陈迁不高兴了。
“你属狗的啊?”
“看什么看?”
今日的他是略微打扮了一下。
整个人精神不少。
可惜陈嘉娴与自己,乃是堂兄妹。
陈迁这幅皮囊是给其他姑娘看的。
她不能用这种眼光看自己堂兄。
恶心。
膈应人。
“你才属狗呢!”
陈嘉娴不知陈迁心思龌龊,只知他嘴欠。
就这点,就足以让她喷人个狗血淋头了,故而这句反击的音量略大。
陈嘉娴怕陈迁耳背听不清。
谁知,楼下说书的声音突然断了。
二楼在场的全听见她这句话。
原本静心的气氛也被打破。
“……郡主好气性。”
陈迁似笑非笑地盯着陈嘉娴。
她也不觉得难堪。
“狗别学人说人话,吓人。”
这句音量倒是小了不少。
陈长安看他们俩吵吵,也不制止。
杜蘅一个外人,倒是坐立难安。
谁想看皇家内斗。
她只想走。
“哎哎哎,你谁啊?”
这句出自说书人的口中。
杜蘅跟凤陵王都坐在栏杆旁。
她侧脸去看一楼。
只见刚下楼的随从将说书人从台上拽下,又不由分说地把他给掳走了。
“哎哎哎,你干什么?”
说书人今日说的是历史。
他在台上说了这么久,无一人觉得不妥,说明这段历史故事真实可鉴。
如今凤陵王的随从却将人拽下。
看来是他听得不高兴了。
“哎,这怎么回事啊?”
楼下不知情况,有人开始坐不住。
‘煮青梅’的掌柜出来安抚客官。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马上回来。”
茶馆没书可听,乐趣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