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书记,我也不知道啊,这都是老王在任时候发生的,我本来也就以为最多容留吸毒,这没成想,咋还牵出这么大的事来,省厅一点消息没放出来。”郑立军在火线上任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这件事闹不小,别说老局长了,县委书记不被撸,就烧高香吧。
面对眼前的崔书记,郑立军也不知道他还能在这个座位上坐几天,高层的政治斗争不是自己能掺和进去的。
郑宇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同学,背后竟然直接牵扯省厅,这是自己一个临时主持工作的人敢想的?
崔书记急的在办公室来回打转,赶紧拿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可电话里已经传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崔书记又连续拨了几个手机号码,可另一头传来的均是暂时无法接通。。
郑立军看着眼前的景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趁着崔书记不注意,悄摸摸的溜出门去。
却没成想和两个身穿检察官制服的人撞了个满怀。
瘫坐在椅子上的崔书记看着眼前的两个身穿检察官制服的人,赶忙为自己辩解:“贩毒的事我可不是保护伞。”
两名检察官见状面面相觑,掏出来传唤文书:“我们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是有别的事,需要您配合调查。”
在县城叱咤风云十几年的崔书记,从国企破产到经济腾飞,历经两代领导人,就这样在一个工作日的上午,被省检察院反贪总局的人,在县委大院全体工作人员的注目下,带走了。。
崔某最后一次看向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县委大院,无奈上了省检察院的车。
宋清看着祁厅长发来的消息,也算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解放时就是北方工业重镇,拥有众多国企的老家,竟然在几年内各大企业破产了个七七八八。
小时候明明记得不少企业已经缓过气来了,可还是被迫破产改制,这其中就包括老爹的电机厂,还有一旁的水泵厂,陶瓷厂,等等等等。。。
这位崔书记十八大以后就调走了,三年后在另一任上落马,当时他落马的时候,甚至有不少家里放起了鞭炮。
后来才从老爹口中得知,当时很多企业在获得国家第一批资金支持后已有好转,已经开始着手扩大生产了。
可是却苦苦等不来后续拨款,后来才知道,是县政府截留挪用,从而导致不少企业被迫破产改制,国有资产白白流失到了个人。
而更多的员工,不得不走向了破产道路。
老家的国企破产潮虽然比东北晚那么几年,可最终没躲过。以后来者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人祸”,这个崔书记作为当时县城的一把手,自然逃脱不了干系。
宋清这次有机会搭上省里这条线,自然是要找机会提前送这位“父母官”退休,帮助家乡父老出这口气,可是气虽出了,曾经的企业却也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