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易看到对方疑惑的表情,明白过来,这和昨天那几人不是一伙的,于是低眉敛目,“无量天尊,贫道失礼了!”
说完,林子易二话不说,三脚两拳就把三人打倒在地,三人面呈惊色,莫名其妙,这差爷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啊,刚才还满脸正色,怎么转眼就把自己几个打倒在地。
今天发生的事,让林子易意识到要注意自己的作风,但是有心想要探查一些几人身上的钱财,于是还是一人赏了一脚,摸出几人身上的钱财,果然不出意外,这三人的钱要多一点,其他两人加起来有五百文,琴馆转悠的那个人身上有一个黄豆两个绿豆,还有一些散文。
“你唤作何名?”,妥善起见,林子易问了一句。
“小人刘大毛,兄弟们都叫小人厚唇刘!”,刘大毛忍着疼痛,艰难回话。
“你这些钱财哪里得来?”,林子易看了对方一眼,嘴唇是够厚的,又厚又红。
“小人,这,小人从…”,厚唇刘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哼,想来不是什么好门路!”,林子易出言打断,两眼一瞪,审视着厚唇刘。
“这,小人走的都是正经路子,大人明鉴啊!”,厚唇刘急得满头大汗,一想到传闻中的刑具,顿时感到后背发凉,嘴里苦诉着,心里开始思考什么门路。
“明鉴,你这嘴,能挨几下板子!”,林子易看那厚唇刘眼珠乱转,心中偷笑不已,把手里的钱全部收了起来,“既然不是什么正经路子,那本官收没了,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小人只求大人饶过小人!”,几人连忙开口求饶,哪还敢要钱,只希望差爷别起了疑心,带到县衙吃板子。
“以后再在本官门前转悠,碍了本官的眼,腿给你们打断!”,林子易丢下一句话,转身推门,没推动,于是抬手敲门。
“还不快滚!”,林子易扭头看到几人还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于是怒喝一声。
“多谢差爷饶过,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有眼无珠!”,三人听到这话,猛一激灵,连忙忍着痛站起来,对着林子易拱手,随后灰溜溜走了。
林子易等翠儿开了门就进去了,没看到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停留在新来那户门口,更没有看到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正是在琴馆外面转悠的另外两个人。
回到家,林子易把胭脂水粉递给周清慕和翠儿,秉着一视同仁的态度,林子易给二人买得一模一样,二人拿了也十分高兴。
时代不同,东西不同,但是爱美的天性没有什么不同。
云儿看到林子易给别人东西,却唯独没有给自己,心里不禁有点失落,不过也没有埋怨林子易,没有挨打挨饿已经知足了!
林子易心思缜密,察觉到云儿情绪失落,同时也发现鸡笼里满是野草,想来云儿也是勤快肯干的人,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抬手揉了揉云儿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堆钱财,本来想给五十文,不过云儿还小,就只给十文。
就这样,云儿依然心情大悦,把钱小心装好,抬眼瞅了林子易一眼,“差爷,夜里睡觉冷么?”
林子易听了,微微一愣,他确实感觉有点冷,但也还好,不过想到云儿是小孩子,有十分瘦弱,估计火力不够,于是把钱财递给周清慕,开口吩咐,“这些银两你拿着,明日去买些衣被御寒,年关将至,再买些吃食用品,我们几人虽都是孑然一身,但是年还是得过的!”
林子易这句话,触动了几人的伤心事,脸色都暗淡起来,林子易见此,叹一口气,比惨,谁能有我惨?
“你们不必如此,咱们居于一院之中,朝暮相伴,不是亲人,却也胜似亲人,这个年,虽然不能热闹红火,但也至少喜庆一些!”
周清慕三人感动不已,泫然欲泣,林子易只好岔开话题,“云儿,你若是觉得夜里寒冷,就烧热水灌入水壶抱着取暖!”
云儿听了林子易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疑惑地眨着眼睛,一点都不觉得冷呀,“云儿不冷,若是差爷觉得冷,云儿可以给差爷暖床,云儿身体可热了!”
说着,云儿把手伸到林子易面前,林子易探手握住,发现他手确实热乎乎的,林子易又摸了摸云儿的脸,也是热乎乎的。
不对劲,林子易皱了皱眉,正常人冬天脸是凉的啊,不会是感冒了,很有可能,外面寒冷,云儿采集那么多野菜,运动量一定不小,一冷一热,很容易感冒。
“你今日采摘野草,是不是染了风寒?”
云儿又是一愣,林子易赶忙把云儿拉到身前,低头用额头抵着云儿的额头,仔细感受了一下,感觉有点发热,但又感觉没有!
“头疼不疼?”,林子易感觉不出来只好放弃,开始询问云儿。
云儿摇了摇头,“不疼,差爷,云儿天生体热,并没有得病,寒冬时节,小姨娘一直抱着云儿睡觉,说云儿像炭火一样!”
听到这话,林子易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想到小孩子体弱容易得病,就又叮嘱一句,“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给贫道讲,切勿隐瞒,以免耽误病情!”
云儿点了点头,心里又高兴又感动,不过,也有点拿不定主意,差爷到底是冷不冷,本想问一句,发现差爷去屋里看书了,就打消询问的心思。
看到翠儿开始起火做饭,云儿连忙过去帮忙烧火做饭,周姐姐不会烧火,翠儿姐一个人难以边烧火边做饭,自己得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