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瑾年在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和漫天的谣言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深知,如今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若不能尽快扭转,他的太子之位恐将不保。
在这高压之下,杭瑾年第一时间想到了朝遥,也想到了朝将军。
他带着一群随从,急匆匆地赶往镇国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门前,杭瑾年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便大声叫嚷着要见朝遥和朝将军。
门房见他如此狼狈,心中虽有不屑,但也不敢怠慢,赶忙进去通报。
朝遥和朝将军在正厅中听到杭瑾年的到来,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朝将军冷哼一声:“他如今倒是想起我们来了。”
朝遥则微微皱眉,语气冷淡地说:“且看看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杭瑾年被带入正厅,他一见到朝遥和朝将军,便快步上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语气急切地说道:“岳父,遥儿,如今这局势,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朝遥差点没笑出声来,之前是“他们”,现在倒是“我们”了。
朝将军脸色一沉,说道:“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可就奇怪了,局势如何不利,与我等又有何干?”
杭瑾年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太子的架子,说道:“岳父,你可别忘了,本宫的荣辱与镇国将军府也是息息相关的。”
朝遥冷笑一声:“太子这谱摆得可真大,当初不过是处置一个不懂规矩的侍女罢了,你都要和我作对。如今遇到事情了,却想起来我们是夫妻一场?”
杭瑾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赶忙说道:“遥儿,是我错了,当初是我糊涂,不该为了一个侍女与你闹得这般不愉快。如今这局势紧迫,若你我不能齐心,只怕都要遭殃。”
朝遥别过头去,轻咳几声,脸色愈发苍白:“太子殿下,你这认错来得太迟,我这身子被你气成这般,你以为几句认错便能了事?”
杭瑾年又看向朝将军,深深作揖:“岳父大人,小婿之前确实行事荒唐,还望你大人大量。如今我若失了太子之位,朝家也难免受牵连。只要你和遥儿肯帮我,日后我定当加倍报答。”
朝将军双手抱胸,不为所动:“太子殿下,你这空口白话,如何能让老夫相信?”
杭瑾年急得额头冒汗,继续说道:“岳父,我可以立下字据,若我日后违背今日所言,定当受千夫所指。”
然而,朝将军和朝遥依旧沉默不语,厅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朝遥身子颤抖,似是体力不支,一旁的侍女赶忙上前搀扶。
杭瑾年见状,更是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杭瑾年见朝将军和朝遥依旧不为所动,咬了咬牙,朝身后的随从喊道:“把人带上来!”
只见几个随从用力推搡着浑身是伤的肖如秋走了进来。
肖如秋头发凌乱如枯草,毫无生气地耷拉在肩头,脸上满是泪痕和交错纵横的伤痕,那原本娇俏的面容此刻显得极为狼狈。
她踉踉跄跄地被推至厅中,身子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眼神惊恐而无助,泪水不断地从红肿的眼眶中涌出。
肖如秋颤抖着嘴唇,声音嘶哑且带着绝望地喊道:“太子殿下,你怎能如此对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这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