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瞧见了鸳鸯,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意,问道:“鸳鸯啊,在睿哥儿那边可还习惯?有没有受委屈呀?”
鸳鸯听了,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在王睿那边的日子,吃穿用度确实不比府上的小姐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睿有时会与她嬉笑玩闹,偶尔也会有一些不经意的撩拨举动,但那些都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与亲近。
王睿待她真诚友善,从未真的让她受过委屈。
鸳鸯定了定神,微微福身,说道:“回老祖宗的话,公子待我极好,事事体贴入微,不曾让我受半分委屈。”
宝钗在一旁,留意到今日鸳鸯的打扮,白狐裘衬得她气质出尘,与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
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王睿待人接物确实周到细致,对一个丫鬟都能如此用心关怀,实非常人所能及。
就在众人说笑间,宝玉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一看到王睿,心中便涌起一丝不快与醋意。
自从王睿常来荣国府,黛玉与自己相处的时间明显变少了,原本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时光,如今被王睿分去了不少。
宝玉快步走到贾母身旁,一下子扑进贾母的怀里,撒着娇,带着几分委屈说道:“祖宗,您都不理我了,眼里只有睿哥儿他们,把您的宝玉都给忘啦。”
贾母轻轻拍了拍宝玉的头,温柔地说道:“心肝儿,莫要胡说,我怎会不理你呢。快说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宝玉撅着嘴,哼哼唧唧地说道:“哪里都不舒服,自从睿哥儿来了,老祖宗您都不疼我了。”
贾母心疼地将宝玉搂在怀里,轻声哄道:“宝贝,莫要难受,可是着了凉?还是受了什么委屈,跟老祖宗讲讲。”
众人见宝玉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王睿见此情景,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黛玉,眼中满是关切,问道:“黛玉,前几日听闻你受了风寒,不知如今可好了?”
黛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俏皮,说道:“睿哥儿怎么这么笨呀,我的风寒早就好了,你还记挂着,莫不是把我当成那弱不禁风的娇小姐了。”
宝钗和探春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就是呀,睿哥儿,你看,黛玉姑娘今天可是穿着老祖宗赐下的棉袄,暖和着呢,早就好全了。”
王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略带歉意地说道:“哎呀,是我记错了。既然如此,那是我的不是,各位小姐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悉听尊便。”
探春、宝钗和黛玉听了,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探春开口说道:“既然睿哥儿交由我们处置,那不如就让他给咱们赏雪作诗吧。”
贾母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小丫头,就会欺负睿哥儿。不过睿哥儿才思敏捷,作几首诗倒也无妨,正好给咱们这赏雪之宴增添几分雅趣。”
王睿摆了摆手,说道:“老祖宗,既然妹妹们有此要求,我自当应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众人好奇地问道:“什么要求?”宝玉和湘云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凑了过来。
王睿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缓缓说道:“明年的今日,期望咱们还能在此相聚,一同赏雪吟诗,共享这欢乐时光。”
黛玉听了,笑着说道:“哎呀,睿哥儿今日还没过完,就想到明年了。不过既然如此,作诗之事可不能推脱了。”
王睿应道:“好,那你们先开始吧。”
黛玉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老太太今儿要考我们的诗才,就以梅为题。我们方才都已作过诗了,宝玉也有佳作,睿哥儿你若不作个十七八首压伏了我们,今天可别想走了。”
王睿苦笑着说道:“十七八首?妹妹你可真是会说笑,这诗又不是那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呀。”
王睿正色拱手,学着戏腔摇头晃脑地说道:“非是我推脱,只是王某早有誓言在先,故而此诗难作,告辞。”
黛玉一把拽住王睿的衣袖,笑着说道:“什么誓言?我才不信,定是你在推脱找借口。”
王睿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出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样,说道:“果真有誓言,之前我便发过誓,以后再不在诗词里写半个梅字了!”
黛玉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若如此,那也使得,你只以梅为题,诗中却不许有一个梅字便是了。”
王睿无语地看着黛玉,只见她像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一样,笑得格外开心。看着她那两眼放光、满是期盼的眼神,王睿也只好叹口气,说道:“好吧,就一首,多了没有。”
湘云、探春、黛玉、宝钗都纷纷点头,满期待地看着王睿。
王睿走到亭子边,负手而立,望着那片梅林,沉思片刻,才缓缓吟道:“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众人听了,都不禁拍手称赞。
贾母笑着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今天不要为难睿哥儿了。外面天寒地冻,走,咱们去屋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众人纷纷起身,有说有笑地向屋内走去。踏入屋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龙将屋子烘得暖烘烘的。
丫鬟们手脚麻利地为众人奉上了热气腾腾的香茗。
王睿轻啜一口,只觉茶香四溢,满口回甘。
宝玉坐在一旁,仍有些闷闷不乐,时不时地瞥一眼王睿和黛玉。
贾母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宝玉啊,莫要耍小孩子脾气,今日大家相聚,应当高兴才是。”
宝玉嘟囔着嘴,应道:“老祖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