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制作了一个人偶,只需给人偶披上你的衣物,趁着夜色,在仅有路人经过时,趁其不备将人偶投入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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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此计真的可行吗?”秦可卿秀眉微蹙,心中仍存有诸多疑虑。
王睿安慰道:“一试便知。如此一来,贾珍定会以为你不堪受辱,跳入冰洞自尽。如今河面已然结冰,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你的‘尸身’。”
秦可卿与宝珠、瑞珠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全凭公瑾安排。既然公瑾说要用我的衣物,那我这便脱下。”
王睿赶忙摆手阻止,说道:“不急,时辰尚早。你们三人先好生休息,今晚我带宝珠或者瑞珠一人前去即可,剩下之人留在宅中陪伴可卿。”
秦可卿轻轻点头,应道:“一切听公瑾安排。”
王睿又道:“可卿,这些日子你受尽委屈,眼下暂且好生歇息,养足精神,莫要伤了身子。”
说罢,三人各自寻了房间休息。
秦可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往昔在宁国府的种种屈辱与磨难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知不觉浸湿了枕畔。
想着想着,倦意渐渐袭来,秦可卿终是沉沉睡去。
另一边,宝珠和瑞珠在房间里也小声地议论着。
宝珠忧心忡忡地说道:“瑞珠,你说王公子的计划能成吗?万一出了差错,小姐可怎么办。”
瑞珠轻轻握住宝珠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相信王公子足智多谋,定能助小姐脱离困境。我们只需按照王公子的安排行事便是。”
夜幕深沉如墨,王睿轻手轻脚地取过秦可卿的衣物。
衣物上还残留着秦可卿的体温与淡淡香气,王睿不自觉地轻轻嗅了一下。
恰在此时,秦可卿瞧见这一幕,顿时羞红了脸,心中嗔怪道:“公瑾怎可如此。”
王睿瞧见秦可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道:“可卿,我这便去了。”
秦可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叮嘱道:“小心。”
说罢,王睿带着宝珠来到了敬贤桥边。
冷月高悬于天际,四周万籁俱寂,只有桥下河水流动的汩汩声。
王睿将秦可卿的衣物套在人偶上,屏息静气,眼睛时刻紧盯着周围的动静。
确定四周无人后,王睿朝着宝珠使了个眼色,宝珠心领神会,两人合力将人偶朝着冰洞用力扔了下去。
“噗通”一声闷响,人偶落入冰洞,溅起一片水花。
一个打更的路人经过,听到这声响,浑身一震,手中的梆子险些失手掉落。
“什么动静?”路人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壮着胆子朝着冰洞方向缓缓走去。
王睿和宝珠赶紧躲在一旁的阴暗处,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大气都不敢出。
路人走近冰洞,借着朦胧的月光瞧向冰洞中的人偶,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哎呀妈呀,这是啥呀!”
手脚并用地哆哆嗦嗦爬起来,转身准备拔腿跑开,就在这时,王睿和宝珠按照事先的安排,放开嗓子大喊:“有人投河了,来人呀!”
路人听到他们的呼喊,更是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地拼命跑开,边跑边声嘶力竭地高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呼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不断回荡,一声高过一声。
宝珠按照计划,匆匆忙忙返回宁国府。她跑到府门口,对着看守的小厮喊道:“蓉嫂子在敬贤桥投河自尽了!”
还没等小厮反应过来,宝珠又道:“我若再逗留,怕是要受牵连,先走了!”
说罢,宝珠如一阵旋风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切,都在王睿的谋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