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合善咬着牙,硬气地喊道:“有本事就杀了我,休想从我嘴里得到半个字。”
张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猛地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根布满倒刺的鞭子。
这鞭子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倒刺锋利如刃。紧紧握住鞭子的手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张平深吸一口气,用力挥动鞭子。只听“嗖”的一声,鞭子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纳合善的身上。
纳合善的衣衫瞬间破裂,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痛苦地惨叫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着。惨叫声在牢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张平并未停手,他再次挥动鞭子,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将多年来对金人的仇恨全部倾注在这每一鞭之中。
纳合善的身上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周围的地面,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纳合善的惨叫声逐渐变得虚弱,但依然紧咬着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额头滑落,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张平喘着粗气,停下了挥动鞭子的动作。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盯着纳合善,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怎么样?还不说吗?”张平咬着牙问道。
纳合善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张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张平怒极反笑:“好,你有种。”转身拿起一桶冰水,朝着纳合善泼去。纳合善被这冰水一激,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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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又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靠近纳合善,说道:“这滋味,你想尝尝吗?”
纳合善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恐惧,但他还是紧闭双唇。
张平不再犹豫,将烙铁按在了纳合善的肩膀上。顿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纳合善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个房间内,蒋孟实悠悠醒转过来。王睿只是用铁链脚铐锁住他,并未对他施加过多的束缚。
王睿见状,轻声说道:“蒋大人醒了,在下王睿,有礼了。”
蒋孟实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说道:“你就是恩科状元吧,我在宫宴上曾见过你。”
蒋孟实接着说道:“你怎么还不对我用刑,来吧。”
王睿叹息道:“王大人,既已成事实,还是老实交代吧。物证人证俱在,完颜希尹可不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人。早点交代,对你和你的家族都有好处。”
蒋孟实看了看王睿,心知自己已无法挽回,说道:“我可以交代所有知道的,只是求你能不能向陛下求情,留我全尸,放过我的族人,他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睿道:“以你的罪行,断然逃不过死罪。至于你的家族,我会向陛下求情,看一下能不能争取宽恕一下,不杀头,流放岭南,世代不许回京城。”
听了这些话,蒋孟实不禁落泪,说道:“当年要不是贪生怕死,给金人捉住把柄,要是直接自刎的话,也成全了我蒋家世代英名。你拿笔墨来,我什么都交代。”
人生没有后悔药,王睿同意了,戴着镣铐的蒋孟实想必做不出什么小动作。
王睿让人拿来笔墨纸砚,蒋孟实颤抖着双手,开始写下自己的罪行和所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