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孟实轻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王大人,我妻儿性命得以无忧,只是被流放岭南,能保全性命,这得多亏了您从中周旋。”
王睿轻轻挥手,说道:“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不必客气。蒋大人的身后之事,我自会妥善安排。”
蒋孟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谢了,我死后,王大人肯定会善待我的家人。这里有句题外话,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谋略和手段,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但也要当心招人嫉妒,惹人不快。”
王睿站起身来,郑重地向蒋孟实鞠躬三下。
蒋孟实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洒脱与决绝:“送我上路吧,临死前还能认识王大人,没有做个饿死鬼,也算是一种幸运。”
王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按理来说,蒋孟实勾结金人,本应对其恨之入骨。可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看着一个生命即将消逝,又不禁感叹,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生前的种种是非功过,最终都将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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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东将白绫悬挂在牢房的梁上,蒋孟实抬眼看了一下,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毅然决然地将头套了进去。片刻之后,身体不再挣扎。
韦东走上前,小翼翼地将蒋孟实的尸体放下来,用手仔细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和心跳,确认无误后,向王睿禀报:“大人,已没了。”
王睿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命人将其摆放在停尸房,明日安排下葬。
处理完蒋孟实的后事,王睿在张平的引领下来到关押纥石烈.玉儿的房间。
这个房间比起其他那些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牢房,条件确实要好上许多。
纥石烈.玉儿本是绮梦轩的花魁,曾经的她风情万种、魅力无限。只是被关了这几日,没机会沐浴梳洗,神色显得憔悴了不少。
王睿之前下令要严格看守纥石烈.玉儿,除了审讯之外,不能对她做任何越矩的事情。
王睿目光清冷,问道:“是你说想要和我说话,是吧。”
纥石烈.玉儿没想到这位掌控着自己生死的话事人如此年轻,且长得玉树临风,比自己见过的诸多客人都要出众许多。
她娇滴滴地说道:“是的,大人,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您啊。”说着,还用衣袖轻轻擦了擦眼睛,作势要哭起来。
这美人固然好看,可王睿一想到她是绮梦轩的花魁,不知接待过多少客人,心中便涌起一丝反感,直接说道:“有事情赶紧说吧,不然我就走了。”
纥石烈.玉儿哪里预料到王睿不按套路出牌,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连忙说道:“大人,奴家知道自己罪不可赦,想找个机会为自己赎罪。”
王睿正色道:“你除了脸长得好看,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纥石烈.玉儿却恬不知耻地说道:“谢谢大人夸奖。”
王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说道:“别在这油嘴滑舌,说重点。”
纥石烈.玉儿收敛了些许轻佻之态,轻声说道:“大人,奴家在京城多年,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大人能饶奴家一命,奴家愿将这些秘密悉数告知。”
王睿冷笑道:“你以为这些秘密就能换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