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缠绵之中,尽情地释放着彼此的情感和欲望。
这些都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仅这一句,想必就能领略其中一二。
寻欢作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可卿也已闭着眼眸,展露出一抹慵懒之态。
发丝凌乱,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得更加娇艳动人。
直到深夜,王睿才抱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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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金陵难得下了一场冬雨。
青石铺就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金陵百姓对这又冷又湿的天气多有怨言。
在金陵应天府衙门后庭,一个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的中年人,正穿着灰色儒服。
此人正是金陵应天府知府贾雨村。
起初,贾雨村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得到甄士隐的资助后考中进士,升为知府。
但因不熟悉官场规则,被同事排挤而遭到罢免。
之后他经林如海推荐,得到贾政的帮助,不久便补授了金陵应天府知府,此时已是四品官。
贾雨村正在待客,隔着一方小几端坐的是儒雅男子。
造访贾雨村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南织造总管的甄铭的儿子甄开道,字景澄。
江宁织造总管的官阶虽是正五品官职,但贾雨村的官职是四品,按理来说贾雨村没必要如此客气。
贾雨村投鼠忌器,当年故意让薛蟠在公堂获胜,足以见证他不敢得罪金陵城里面的大小权贵,尤其甄家是与楚王结亲的。
“景澄贤侄,是不是有些消息想从我这打听啊。” 贾雨村说道,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明和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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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开道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说道:“伯父真是高明,景澄的确有所请教。”
“景澄贤侄,但说无妨。” 贾雨村应道,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运河已经解冻,从金陵运往京城中的贡船已经准备好,开春进献给宫里面的绸缎服装和宫廷御用物品等早已就位,伯父请告知金陵转运使梅靖宇通知一声,就不要像以前过多纠结官船上的东西了。”
贾雨村心中纳闷,你自己与梅靖宇交涉不就行了,让我去做,实属有些分外之事。
贡船有些东西并不完全是给宫里面的,历朝历代都知道的规矩。
皱了皱眉头,说道:“贤侄,这事儿……”
甄开道这样做,实是对梅靖宇无语,拿了银子办事不利,就是想借贾雨村之口警告一下梅靖宇。“伯父,这梅靖宇办事不力,侄儿也是无奈之举,还望伯父帮忙。”
“伯父,我闻太子明日下午一行人估计抵达金陵城,可要好好担待一下。” 甄开道说完,,想看他的神情。
贾雨村脸色不惊,内心却已暗流涌动。
期望太子待上几日就回京城,自己在职的时候可是如坐针毡,怕的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抖出来,可就麻烦了。
但他仍笑着说道:“贤侄,放心,金陵甄家历代备受皇恩,还需好好接待一下。”
甄开道明白贾雨村是明知甄家将宝压在楚王身上,和太子可以说是敌对势力,还要说出这句话,是想在气势上压自己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