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将士的注视下,一行十一人,趾高气昂的进入关隘。
他们的姿态,顿时惹恼了众人。无奈身穿军服,也不能肆意妄为。
被人带到帅帐,对两旁围坐的将士,看都不看一眼,双目径直望向居中而坐的秦羽。
“你就是汉军中的主帅吗?吾乃是大越国的熊洱将军麾下谋士张鸿铭。今日前来,下达战书,汉军可敢应战?”
看着张鸿铭趾高气昂的样子,羽王嘴角闪过冷笑。
“高翔,窦天华,韦霆何在?”
“末将在!”
三人迈步上前,同时出列。
“听孤王令,今有越国贼子,擅自入侵大汉疆土,无辜屠杀大汉子民,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命你三人,各率骑兵两千,冲营杀敌。”
“末将领命!”
三人同时高呼,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大步离开帅帐。
“你...你连战书都未曾接下,竟敢对我大越军队发起强攻,难道就不怕引来非议,令天下人耻笑吗?”
“耻笑?呵呵。贵使可能忘记了,早在几个月前,大汉皇帝就已经对你小小越国下了战书。”
张鸿铭心头一沉,还真有此事。当时越国君主也确实接下了战书,不过汉军也只是动动嘴皮,并未出兵,到最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没想到,对方突然旧事重提。一时间,张鸿铭变得哑口无言。
“抛开皇帝的战书暂且不提,越军私闯孤王封地。作为幽州之主,你说孤王该不该将你们剿灭?”
“你是幽州羽王秦羽?”
张鸿铭面露震惊之色,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羽王会亲自坐镇平山。
“放肆,羽王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谋士所能直呼的。”
旁边的将士起身,指着张鸿铭的鼻子,怒斥一声。
与之前相比,此刻他们身上的锐气早就消弭于无形。
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凌乱马蹄声,张鸿铭终于意识到,刚才的军令,并非是在吓唬自己。
“羽王殿下,外官失礼。不过殿下趁我大军安宅扎营之时突然偷袭,实在有失大国风范。”
“是吗?近日贵军似乎残杀了我不少子民,难道这不算偷袭吗?”
“殿下此言差矣。既然汉帝已经对我大越下达战书,我越国大军前来应战。却未曾想汉军缩头不出,我们不过是引诱汉军出战,何来偷袭之说。”
张鸿铭据理力争,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秦羽收回军令。
“呵呵,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们偷袭便是引诱,那就如你所愿,你们成功了。这个陷阱,孤王认了。”
秦羽嘴角上扬,冷眼看着面前几人。
“既然已经到了孤王军中,不妨就与孤一同去看看,越军胜利的喜悦吧。”
说完,秦羽迈步离开,十名兵士被羁押在帐内,张鸿铭则被兵士押送到了隘口。
六千骑兵已经集结完毕,整齐列队。
“开关,出击。”
秦羽声音不大,就像再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言语间却闪露杀意。
关隘的两道大门缓缓打开之时,秦羽的身影已经登上隘口。双眸向远处眺望。
不远处的越军正在安营扎寨,对于这里的状况,丝毫没有在意。甚至军营前的哨兵,都未曾设立。
“驾...”
九千骑兵在从隘口内涌出,由高翔,窦天华与韦霆带队,后面六队骑兵并驾齐驱,在三人的统帅下,朝着越军营地奔驰而去。
大地颤抖,黄土飞扬的异象,终于引起了越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