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口中之言,说的云淡风轻,锦衣卫却雷厉风行。
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落地。
人头在地上翻滚几圈,犹如一个圆锥,用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圈,巡城校尉的脑袋被圈在里面。
“真的杀了!”
“天呐,他究竟是什么人,说杀就杀。”
“依我看,杀的好,反正不是越人,杀一个少一个,死有余辜。”
“嘘...你不要命了,现在这里可是汉朝的天下。”
“汉朝怎么了,难道汉朝官员就能为所欲为吗?到最后受苦的不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
几人的议论,将秦狄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借着街边铺户里映射出的亮光,秦狄打量着说话之人。
四十来岁,留着几缕胡须。长相一般,眼睛倒是挺大。个子挺高,但是很瘦。站在人群中,数他最显眼。
围观百姓见秦狄的目光投向这里,下意识的躲闪,不想惹事生非,与说话之人拉开了距离。
“你...你想做什么?”
高个子男人感受的秦狄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紧。
“你说的没错。即便是汉朝官员,也不可肆意妄为,欺压良善。汉帝治国,向来以民为根基。此人的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只要是大汉境内,敢有官员无故欺压良善,便是此等下场,这就是大汉皇帝的态度。”
“喂,你是什么人,说的算吗?”
“就是,你在这里逞能,等你走了,受苦受难的不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依我看呐,无论是越朝还是汉朝,都一样。历朝历代,受苦的不都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做做样子罢了。”
“呵呵,是真是假,此刻多说无疑,他日你们自会知晓。今日天色已晚,都散了吧!”
秦狄并不想与他们理论,径直来到穆一毛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血葫芦一样的脸。此时此刻,判若两人呐!
“你可知罪!”
“唔唔...唔唔唔...”
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个人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不过从他的语气上判断,似乎依旧很不服气。
“留下两人善后,顺便将他带走。”
“诺。”
范老应允一声,开始着手安排。巡城校尉所带来的兵士,则默默接受了锦衣卫的调遣。
不接受也没办法,锦衣卫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一个校尉说杀就被杀,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谁还敢造次。
“为何挡路!”
就在秦狄一行即将离开之时,先前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却突然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呵呵,只是想看看,在皇亲国戚面前,你们又当如何?”
坐在车内的秦狄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听的并不是很清楚。
“何事?”
听到皇帝询问,范老轻言将有人拦路的事情,通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