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已经找到了您所说的柔软些的纸张,只是不知是否符合陛下心意。”
张琛将随身带来的小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部分纸张,双手呈送。
柴木见状,不等皇帝示意,已经上前接了过来,转身送到皇帝面前。
“还可以,勉强能用,如果能在白一点就更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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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琛暗暗松了口气,总算达到了皇帝的要求,同时心中有很好奇,这么软的纸张,根本就无法书写,绘画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尝试过,墨迹在这种纸上扩散的极快。
“这种纸张并非上品,算是纸张中的下等品,不知陛下想用在何处?”
秦狄微微抬眼,看向张琛,很正经的说道:“朕不是告诉你了吗?擦屁股用!”
此话一出,就连身边的柳如月都愣了。皇帝这是什么逻辑,如此粗鄙的话,当着丞相的面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再看张琛,同样是一脸的迷茫。记得当日皇帝确实是这样说过,原以为是皇帝的气话,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原因?暗暗抬眼观瞧,皇帝表情似乎不像在说笑。
“怎么?你们不信?”秦狄见他们表情困惑迷茫,脸上闪过笑意:“朕说的都是真的,将这种纸张作为厕纸之用。”
“陛下圣明。”
张琛的这句话,完全就是下意识说出来的。皇帝既然再三强调,想必这就是纸张的作用了。关键这种事他还不能细问,在文人眼中,此乃污秽之事,难登大雅之堂,更不能从他口中说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府之后,亲自尝试一番。
“对了,你选些精通造纸术的工匠,派遣他们前往南疆,那里树木繁多,或许是个造纸的好地方。”
“诺,臣这就去安排此事。”
话音落下,张琛见皇帝再无其他交代,拜别两人后,缓缓退了出去。
“陛下当真要用这种纸张当作厕纸?”
待到张琛离开后,柳如月似笑非笑的看向秦狄。
“当然了,以后柳儿试试就知道了。”
即便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几年了,可能是心理障碍,用惯厕纸的秦狄,依旧保留着部分以前的习惯。
其实作为皇帝,如厕之后使用的一块块裁剪好的丝绸,那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太光滑。
家境殷实的人使用的则是粗布,比如当初在苏家时,使用的便是粗布,裁剪成手帕大小。
小有家资的人使用的则是刮板,说的通俗点就是一块木板,可以冲洗后循环使用,也可以用一次就扔掉。
普通百姓如厕用的东西,那就五花八门了。石头,土块,循环使用的刮板,大点的树叶,主打一个怎么方便怎么来。
在南疆征战时,秦狄对此事深有体会。当时就想着,回朝后一定要做件利民的事,那便是这件事。
能不能利民暂且不知,至少能让他们的体验感提升。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算是推进大汉的另一种文明吧。
“古往今来,哪有您这样的帝王,终日东征西讨,后宫都看不到陛下的影子。”
柳如月的言语中似有不满,却并无怨气。她也知道,若非秦狄亲征,大汉的版图焉有如此之大。
“呵呵,朕也不想啊。无奈外敌虎视眈眈,趁着还年轻,朕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十年二十年后,朕老了,或许也就害怕了。”
秦狄嘴上这样说,心中想的害怕并非是不敢打,而是害怕某一天自己会突然消失。来的如此匆忙,不知走的时候会不会也如此匆忙。
趁着现在还有膀子力气,还有些雄心,可能的话,他自然要将华夏大地统一起来。或许千百年后,这是唯一记录历史长河中他曾经来过的证明。
听他这么说,柳如月稍有惆怅,轻轻趴在她的后背,望着发丝中生出的几根白发,柔声道:“陛下才不会老,陛下是万岁。”
“什么千岁万岁,当不得真。对了,朕一直没问,你兄长那边有消息吗?病情恢复的如何?”
“三个月前丁泽曾写过一封书信,说兄长的病有所好转,偶尔会忆起些经历。对柳儿来说,能够再次见到兄长,臣妾已经很知足了。”
“别担心,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秦狄抬手,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玉指,以示宽慰。
“此生得陛下宠溺,臣妾何其幸甚,如今又有了属于和陛下的孩子,臣妾此生无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