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元帅的军规果然森严,就是不知你的枪法如何!”
耶律指颜并非是想跟他客气,刚才的激战耗费些体力,故意拖延时间,是想借机稍作调息。
“枪法如何,英武王不妨亲自评判一下。”
李存孝面无表情的盯着耶律指颜,对他调息的想法,心知肚明。
这是两军对垒,生死之争,并非是江湖人的切磋,怎么可能会给他调息的机会。手紧了紧长枪,在阳光的照射下,锋芒在耶律指颜的眼眸间闪过。
锋芒闪过之时,耶律指颜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迎面而来。眼睛眯了一下,就见李存孝的长枪直奔自己心口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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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长刀一转,迎着李存孝的长枪砍了过去。两人兵刃相撞,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战作一团。
白树与阿史那库鲁的激战难解难分,不得不说,白树的武艺确实可圈可点。面对阿史那库鲁的攻势,应对起来,没有那么吃力。
即便如此,想要取胜,依旧无望。突厥人与契丹人一样,生活在塞北,多以肉类为食,不仅身材魁梧,耐力也要比汉人强些。
经过短暂调息后的窦天华,并未离开,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白树。见他二人交手几个回合后,脚下迈步,手握兵刃,加入战团。
应对白树一人,对他来说没有太大难度。如今以一敌二,阿史那库鲁就显得有些吃力了。他的武艺其实不低,甚至还在耶律指颜之上。只是年纪稍长几岁,常年的征战让他身上留下多处伤疤,有些地方伤及筋骨,从而导致了他由鼎盛时期逐步走向衰退。
与阿史那库鲁相比,白树和窦天华正值壮年。两人合力,压制他完全没有任何悬念。
主帅对决,兵士们则与敌军主帅的亲卫战在一处。生死之争,没有华丽招式,一刀一剑,皆在取人性命。
城墙上的投石器,还在继续投掷爆裂雷。再一次将敌军想要从两翼攻城的计划打断。
不知是怕死还是出于对爆裂雷的惧怕,敌军的进攻停止,出现溃逃迹象。其实也不怪他们,战马受到惊吓后,根本就无法控制,横冲直撞,仅仅被战马所伤的敌军就不在少数。甚至有些人被甩落马背,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就被战马践踏而死。
离开泗水城时,李存孝就已经做出相应安排。见敌军阵营再次大乱,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城门大开,数万汉军自城内涌出,直奔敌军杀去。
转眼间,李存孝与耶律指颜酣战几十个回合,胜负未分。在他们不远处的阿史那库鲁,面对两个人的轮番攻击,则显得更加吃力。他的亲卫有心想要来营救于他,却被汉军骑兵纠缠抵挡,无法冲破阻碍,只能干着急。
“老贼,看打!”
又是几个回合之后,窦天华纵身一跃,手中兵刃扬起,朝着阿史那库鲁的脑袋砸落而下。
“抓活的!”
白树见状,口中高呼一声。在他看来,阿史那库鲁乃突厥派来的兵马大元帅,活着的价值,远远大于一具死尸。
在白树的提醒下,半空中的窦天华手臂微微向外倾斜。原本朝着脑袋落下的兵刃,贴着阿史那库鲁的耳朵,狠狠砸在肩膀上。
这一刻阿史那库鲁并未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身体一歪,身体重心向右倾斜。右手突然间就没有了任何力气,手中兵刃脱身,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脚下极力想要站稳,但一股从天而降的巨大压力,令他吃力不住双腿一软,膝盖狠狠砸在地面。这时候,肩膀上一股剧痛传来,脑门上的青筋瞬间暴起,豆大汗滴接二连三的涌出,沿着脸颊滑落。
“啊~~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本帅!”
不得不说,阿史那库鲁确实是个汉子。剧烈的疼痛传来,并未像是其他人一样大声哀嚎。嘴里咬牙切齿的喊出一个啊字,硬是将剧痛硬扛了下来。
“阿史那库鲁已被我军活捉,拿下!”
白树嘴里大喊一声,当即挥手示意兵士上前将他捆绑。
他的这一声高呼,并不是在炫耀,而是故意喊给耶律指颜听,意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此刻耶律指颜的处境不佳,与和窦天华交战时完全相反。处处被李存孝压制,只有防守之力,毫无还手之力。
听到传入耳中的大喊后,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阿史那库鲁。本就处在劣势的耶律指颜一分神,李存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中长枪临时改变方向,朝着他的大腿刺了过去。
这一招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枪头刺入大腿,伤及筋骨却完美避开了致命要害的大动脉。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暗道不好,手中兵刃朝着李存孝的脖颈挥砍而去。
李存孝哪还能给他这个机会,见他还在反抗,也不再心慈手软,身体旋转一圈,躲过他的袭击,手中长枪硬是在耶律指颜的大腿上豁开一道口子,阴森大腿白骨清晰可见。鲜血瞬间沿着伤口涌出,将衣衫浸红。
“跪!”
李存孝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扬起,在空中挥舞一圈,朝着耶律指颜的后背砸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