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韩墨的提醒,张琛如梦初醒,转头看向门房,询问道:“他可曾说是哪个公孙世家了吗?”
门房面露难色的说道:“这...小人倒是没问。”
贾值:“相爷,还是请来一见吧。下官听闻公孙娘娘掌管着一张情报网,说不定就是有什么急报送来。”
听到两人的话,张琛也不敢怠慢,当即看向府内的管家,吩咐道:“你去一趟,将人请到此处。”
时间不长,管家撑着油伞,带着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来到后院。穿过长亭,径直来到三人面前。
“相爷,人带到了。”
管家话音落下,只见来人上前,跪倒在地。
“小人见过张丞相,韩刺史,贾刺史。”
三人对视一眼,对他的身份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三人都是朝廷大员,即便走在大街上,绝非是普通商贾就能认识的,而他显然对三人身份了如指掌。
“呵呵,快快请起。”张琛寒暄一声,询问道:“阁下是公孙世家的人?”
“回禀相爷,小人负责公孙家在梁都的生意往来。今日收到我家娘娘的飞鸽传书。有一封密件转呈丞相,事关重大,小人不敢怠慢,故此前来冒昧打扰丞相。”
“哦?不知是何事,如此紧急,还有劳阁下冒雨亲自跑一趟。”
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张琛起身,亲自将他搀扶起来。
只见他并未言语,而是掏出一根小竹筒,小心翼翼的送到丞相面前,这才开口道:“此为我家娘娘送与丞相的密件。”
张琛见状,接过尚不足手指粗细的小竹筒,打开之后,将里面的小纸条抽了出来。
纸条缓缓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张琛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片刻之后,张琛言道:“有劳阁下亲自冒雨跑一趟,请坐下喝杯茶。”
“小人不敢,娘娘还有几句话,让小人转呈给丞相大人。”
“请讲。”
“朝廷最近不太平,张丞相多费心。”
说完这句话,只见他又从怀中掏出一物,捧在掌心,送到张琛面前。
“这是何意?”
看着他捧在手中的那枚铜钱,张琛显得有些困惑。
“这是娘娘送来的,至于何意,小人也毫不知情。”
张琛抬手,稀里糊涂的接过他手中那枚铜钱,再次询问道:“娘娘可还有其他交代?”
“只有这些。”
“本相知道了,多谢。”
“话已带到,小人不敢叨扰,告辞。”
“好走,管家,替本相送客。”
见对方要走,张琛也并未挽留,差遣管家代替自己将人送至府门外。
“相爷,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张琛看着手中铜钱发愣之时,韩墨的声音传入耳中。
“娘娘这里只有一句话,陛下有旨,八百里加急,召本相一月之内返京。”
“一月之内返京,这也太着急了吧!”
“一个月的时间,确实有些仓促,恐怕相爷要一路快马北上了。”
如何北上,张琛此刻倒是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送来的这枚铜钱,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二位大人博学多才,不妨帮着本相想想,娘娘为何送来一枚铜钱呢?”
张琛再次落座,将手中那枚铜板轻轻置于桌上。
另外两人见状,小心翼翼的拿起铜钱,在手中反复观看。
贾值:“相爷,娘娘此举,想必定是有深意,会不会是京都出现了较为严重的贪墨案,陛下想请相爷回京查察督办?”
张琛闻言,轻语道:“有这种可能,不过京都有魏相坐镇,魏相为人刚正不阿,陛下不至于会召我回京。”
韩墨:“相爷,会不会是魏相不方便出面,故此陛下才下旨召相爷回京?”
张琛缓缓摇头,道:“京都可是第一国都,文武百官中更是卧虎藏龙,即便魏相不方便插手,还有其他大人。此事恐怕不简单啊,娘娘此举,必有深意。”
贾值:“这一枚小小铜钱,能有什么深意呢?难道是国库缺钱,陛下想让相爷将梁都的银钱运送至京都?”
韩墨:“贾大人此言也有些道理,陛下亲自南征平定南疆,而今塞北战事已经持续两年之久,虽说不久前已经停战,但战争造成的损失,势必会耗费大量银钱。”
“相爷,人已经送走了。”三人思索之时,管家返回,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那枚铜钱,无意的插嘴道:“我朝铸造新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