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最后一次,让他们放心武器,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秦狄话音落下,范老掐住他颈部的手再次用力,孙乾只觉得在这一刻就要彻底失去呼吸的能力了,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都开始凸起了。憋足浑身的力气,费力的用手拨了拨腰刀的刀柄。
范老见状,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手微微放开,给了他呼吸的机会。
孙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他颤抖着双手,缓缓摘下腰间的宝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其扔在了地上。
"铛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佩刀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一颗沉重的心坠落在地。这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身后的兵士们纷纷转过头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孙乾身上。
孙乾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心中一阵无奈和苦涩。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此刻他已无力反抗。身后的几位将军看着孙乾将佩刀扔在地上,脸色微微一变。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
然而,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个接一个,他们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佩刀,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每一把佩刀落地时,都像是一次无声的投降,一种无奈的选择。
随着越来越多的兵士将兵刃被扔下,地上形成了一小堆兵器。它们曾经是这些将军们手中的利器,如今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背后的声音停止,孙乾看向秦狄,开口询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想做什么?”
“哦对了,忘了向你介绍了,朕,乃大汉皇帝!”
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孙乾和那些将士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尤其是孙乾,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你...你是皇帝!”
秦狄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威严,“怎么,难道你认为朕不像吗?”
孙乾身体一颤,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他的这一身穿着打扮,简直就是与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问题没法回答,说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投靠康渊怊与皇帝为敌,已经都是个死罪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想我孙乾驻守襄城多年,今日竟然被皇帝挟持,可笑,可笑啊!”
“放肆,皇帝驾前,还敢狂笑,当真是找死!”
虎呵斥一声,手里的剑顺势就指向了孙乾的心口。
秦狄冷眼看向孙乾,沉声道:“孙乾,你通敌叛国,该当何罪?”
孙乾脸色变得苍白,开口道:“陛下,末将归属的交州,听令与交州王,即便末将不想反,也无法与他对抗,而且在康渊怊自立前,他便派人把末将的一家老小,全都接去了交州城,末将实属无奈呀!”
说到这里,孙乾这个七尺男儿,竟然声泪俱下。
他说的这些,秦狄并不知情。怪不得交州王自立时,偌大的交州没有一位将帅反对,当时他还那么,康渊怊怎么会这么得军心,敢情他的手中有牵制他们的“利器”!
秦狄沉默片刻,说道:“孙乾,朕知晓你的苦衷。但你通敌叛国之事确凿无疑,国法难容。不过,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肯迷途知返,协助朕平定叛乱,朕可以将你的家人安全救出,让你们一家团聚,如何?”
孙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叩头谢恩:“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助陛下平定叛乱!此为掌管军中兵士的兵符,末将献与陛下。”
他还算聪明,为了表示忠心,当即将兵符交了出来。
秦狄点了点头,示意范老接下。随后,他转身对众将士说道:“诸位将士,孙乾虽有罪在身,但今日朕特赦他戴罪立功。望诸位将士能迷途知返,与他一同携手建功立业!”
众将士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秦狄见状,大声说道:“朕知道你们当中许多人都是被迫无奈才归附叛军。现在,朕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归降,朕既往不咎,日后论功行赏,绝不亏待!”
部分将士开始骚动起来,相互窃窃私语。这时,孙乾站出来,高声喊道:“弟兄们,陛下宽厚仁慈,你我本就是大汉子民,何必自相残杀,大家还不快拜见陛下!”
一些将士见状,纷纷下跪参拜。还有一些人犹豫不决,持观望态度。听了孙乾的话后,犹豫的这些人也都顺势跪了下来,随后众将士齐声高呼:“谨遵圣命!”
秦狄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费一兵一卒,夺下了襄城。孙乾虽然表示归降且送上了兵符,但城内还有一些主政的文官,这些人也不能小瞧,最能蛊惑民心的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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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安排下,派遣了几十名天子卫队,带着部分城内刚刚归降的兵士,去请那些主政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