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朱棡挠挠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前来传话的仆人,问道。
那仆人也不清楚来龙去脉,
只好赔着笑脸回答说:
"回殿下的话,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
"不过街坊邻居们都在传,说代王就像是老天爷派来的太阳,给大明朝指明道路的。"
听了这话,
晋王朱棡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朱桂成了太阳?
还能指路呢? 晋王朱棡眉头一皱,脑中灵光一闪。
他琢磨出一条新计策!
朱桂挖墙脚,连老爹朱元璋的藩王府都不放过,老爷子居然不恼火。
如此说来,得换个法子对付这家伙了。
此刻,
正好民间流传的那点事儿,给晋王朱棡提供了敲打朱桂的好由头。
“哼!”
“代王当自己是天降的太阳不成?!”
“这天地间,太阳唯有一个!”
“那便是父皇!”
“他人妄自称大,实乃大不敬之罪!”
“我得拟份奏折,参代王朱桂僭越之罪,待会儿你替我呈给父皇!”
晋王朱棡冷哼一声,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似乎对朱桂的僭越行径深恶痛绝。
言毕,朱棡将原先预备用来弹劾朱桂无所作为的奏折撕毁,转而起草起控诉朱桂僭越的新折。
朱棡不信朱元璋能无限制地偏袒朱桂,任由其权势日增。
……
燕王府内,燕王朱棣亦获知了朱桂的消息,包括其获利数千万两及朱元璋亲笔题字之事。
朱桂此举,既在朱棣预料之中,又出乎其预料之外。预料之内,是朱桂必有新动作;预料之外,则是朱桂的成就远超其想象!
“两轮经销权拍卖又入账六千万两,且还将继续拍卖。”
“这么说,小十三凭此可能赚上亿两白银?!”
燕王朱棣不由自主地低语,这庞大的数字对他而言冲击巨大,即便是身经百战、意志坚定如他,也感到一阵晕眩。
毕竟,这样的财富,即便是靠封地税收,朱棣也需百年方能累积。而朱桂,仅仅四个月便达成。
四月与百年,差距何其悬殊!
朱棣因朱桂在军中根基不深而生出的信心,再次动摇。以朱桂的能力,恐怕许多人愿投其麾下,共享富贵,就连朱棣军中的关系网,他也不敢保证在朱桂的招募面前能不动摇。
陶光啸察觉到朱棣的动摇,眉头紧锁。
小主,
尽管他也被朱桂的敛财手段所震撼——毕竟,如此短的时间内积累如此巨额财富,前所未闻!
但如今,朱棣与陶光啸已同舟共济,无法抽身。此时,作为谋士的陶光啸,首要任务是稳固主上的信心。
思忖片刻,陶光啸开口道:
“殿下是否忧虑代王财大气粗,声望日隆,恐将来难以驾驭?”
朱棣闻言,目光转向陶光啸。往昔,他从未考虑过能否驾驭朱桂,彼时兄弟和睦。
然而,自朱标病重后,朱棣对皇位生出觊觎之心,风头正劲的朱桂自然成为其强劲对手之一,驾驭与否,不得不虑。
“嗯。”朱棣点头,未多言。
陶光啸见朱棣态度明确,略感宽慰。这表明自己多年来的撺掇并非徒劳。
随即,陶光啸轻笑道:
“其实,即便代王财源广进,殿下也无需担忧。”
朱棣一愣,朱桂的财富增长已令他震惊,而陶光啸却说不必担心,何故?
不待朱棣询问,陶光啸解释道:
“殿下可曾听过‘邻储粮我储枪,邻即我粮’之言?”
“代王一心敛财,忽视军事建设。真若乱世,以我军实力,大同府自会成为我们的钱库。”
陶光啸此言,令朱棣眉头微蹙,总觉得哪里不对。毕竟,朱桂有钱亦能募兵。
陶光啸再抛定心丸:
“不敢欺瞒殿下,我在大同府布有暗线,此人可助我们掌握朱桂一举一动,殿下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