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久前白素贞等蛇的口中得知，山里的野兽成精，只能勉强开智，别说化人性了，顶多也就能达到勉强婴儿学习的水准，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而要想口吐人言，要么为妖怪说生，具有先天的优势，要么就是化出妖丹来，身体已经在逐步改变了。

而有些笨拙的妖怪，更是渡过几百年的漫长时光后，凝聚出元婴来，方才能勉强借用精神力传音。

毕竟口吐人言，并不是先天就能掌握的，这种东西更多的还需要一种学习。

人族创造语音，冥冥之中符合天地之道，悠然天成，一切都好似在无意间发生的一般。

“躲在暗处多没意思，难道就不想出来晒晒月光吗？”

秦牧淡淡开口，双眼快速转动，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他的精神力虽强，但却不敢随意使用，只能依靠肉眼去审视了。

“晒月光多没意思，你以为本大爷是你们那种只能靠吸食月华，来提升实力的小妖吗？”

明明很稚嫩，但却故作沧桑，秦牧在脑海中快速分析着，猜测眼前家伙的身份。

暗中的怪物能说话，灵智定然也不低。

而且在自己杀死白狼王的整个过程中，它都没有冒出头来，想来也不是因为这头白狼王而来，或许只是听到动静偶然跑了过来。

“那不知这位大妖前辈，来此所谓何事？”秦牧语气平淡道：“总不成只是来看看我这条小妖捕食的吧？”

“哼，就凭你这头小妖，也值得本大爷专程来看你狩猎？”

黑暗中的东西发音清晰，就连腔调也带着丝难言的稚嫩感。

秦牧愈发觉得古怪了，难道又是只妖怪的子嗣？

“那不知阁下究竟有何用意，为何要在暗中窥伺与我，我与阁下应该无仇无怨吧？”

秦牧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多半没什么实力，要不然刚才我在闭目调息的过程中，肯定就冲出来了。

可直到现在，它也只敢在暗中发声，而且要不是被发现了，它恐怕会一直隐藏吧？

想到此处，秦牧淡淡一笑，心中底气愈发足了。

“怎么大片林子，就你能在林子到处乱跑，大爷我就不行了吗？！？”

黑暗中，声音再次响起，还不时发出哼唧之声，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正所谓夜黑风高杀狼夜，就允许你一条蛇妖跑出来捕猎野狼，就不允许大爷我跑出来找乐子了？”

秦牧想笑，感情这还是个浪荡妖怪呀，竟然连这些新鲜词也知道。

“好了，我发现你在哪儿了，赶紧出来吧。”

秦牧摆尾，朝着一处月光照射不到的漆黑地望去。

“你发现我了？！？”

黑暗中的声音带着似惊讶，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能，本大爷隐藏的如此完美，你怎么可能会发现我？”

秦牧古怪的吐了吐蛇芯子，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蛇类可以依靠舌头感知温度，在这雪地里你那灼热的骚气，实在是太好捕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