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路飞快地回到了轧钢厂,平时上班要差不多20分钟的路程,他8分钟就骑到了。
之所以有这么快的速度,一半是恨的,另一半是让于莉给吓的!
许大茂来到上回关傻柱的那个小仓库,门口守着的一看见他,全都站了起来:“许副主任……”
许大茂点了点头,给他们都发了烟说了句:“哥几个都辛苦了。”
这几个又忙说“不辛苦”,许大茂推开门进去了,看见里头顿时乐了。
只见刘海中被绑在一条长椅上,后背还竖着一根旗杆,手脚都被绳子给捆的死死的,嘴里还塞着抹布。
许大茂走过去,抄起一块砖来就往刘海中脚底下垫:“你们怎么搞的?就这么招待客人吗?还不赶紧给垫上,那么滴,多垫两块,让咱们的前组长刘海中同志好好享受享受!”
许大茂说完了,才挠了挠下巴,小声问大雀儿:“我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儿像坏人啊?”
大雀儿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憋不住:“哈哈哈!”
围着刘海中一圈,挨个捆着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阎解旷、马铁掌、稻槽仁、曹煤……
每一个人的双手都在背后呈合掌状绑着,绳子把手腕给连在一处,然后顺着左右两节手臂在身后适当的位置固定。
这个绑法叫“后合掌捆绑”,属于高级的绳缚技巧,还有个好听的花名,叫:后手观音。
许大茂看的叹为观止,这么有艺术性的绑法,没想到居然出自纳荀的手艺。
纳荀就是那个去给曹正阳报信的人,大雀儿的发小,据说还是个旗人,搁晚清民国那会儿还得叫他一声“纳爷”。
纳荀这回报信有功,许大茂大手一挥,就把他吸纳到了工纠队里。
眼看着大灿手底下都拉起来一溜人马,许大茂心想着他也得建立自个儿的班底,不能过于相信杨大麻子他们这些人了。
许大茂拉过一张椅子,往刘海中面前一放,反过来趴在椅子背上,一脸笑模样地看着刘海中。
不了解他的还以为他心情挺不错呢,只有像刘海中这样和他打过交道的,才看得懂许大茂眼神里的阴鸷和狠辣!
许大茂笑呵呵地说:“刘海中,得,看在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来,当着你两个儿子还有我们所有人的面,管我叫声“爷爷”,我可以从轻发落你;要不然,你不还有个儿子么,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
许大茂说话的时候,纳荀正往刘海中脚脖子底下垫第二块砖呢,疼得他想用天底下最恶毒的言语来问候许大茂他全家,可偏偏嘴巴又被破抹布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呜地狂吠……
等他听到许大茂连刘光齐都不准备放过的时候,刘海中都感觉不到疼了,竟然拼命地点起了头,他同意了!
许大茂看的叹为观止啊,对刘光天跟刘光福说:“你们哥俩真是还不如你们大哥一根手指头,瞧见没有,你们的亲爸爸,根本都不顾你们俩的死活,一听见你们大哥,二话不说就要跪下来管我叫爷爷。”
许大茂说完站起身来,把椅子扭过来,大喇剌往那一坐,对纳荀说:“劳驾,给他松开。”
纳荀这才扯下刘海中嘴里的破抹布,然后解开他的绳子,又叫了个人一起把他给提溜起来,推到许大茂的面前,冲他喝到:“跪下!”
谁料刘海中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他:“去你丫的!”
然后就奔许大茂冲了过来:“我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