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鸡可不是送刘黄柏的,许大灿道明来意:“爸,你知道覃虎、覃豹让我派外地去了,大过年的也回不来。所以刘丹那边,还得您多费心了。”
刘黄柏这会儿也起来了,正在熬粥呢。见了许大灿哭笑不得:“就为这么些东西,还用得着你巴巴地大清早给送来?”
他这是话里有话啊?许大灿把手套摘了,坐在火盆前问他:“爸,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见这小子上道,刘黄柏才满意地对他说:“你小子如今有权有势的,要是真有心呢,就去搞张缝纫机票来。”
缝纫机票?许大灿纳闷,三转一响,这可还没到时候呢啊?
所谓三转就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就是收音机,可这不是七十年的标准了吗?
刘黄柏一边给他盛粥,一边解释说:“你不了解情况,刘丹家两代人都是裁缝,她手可巧了,就是没有缝纫机,不然的话她3天就能做套衣裳,一套衣服的加工费能挣8毛钱呢。”
许大灿简直都无语了,合着一个月不停班的干,才挣8块钱?她为啥不直接把做好的衣裳卖给供销社呢?
见这小子也有不懂的地方,刘黄柏乐的喝粥都不就咸菜了,好为人师地教给他:“你在这儿想当然呢?人家国营商店有自个的裁缝,接触到的呢都是最流行的样式,无论是新意还是做工,个人做的都没法跟他们比。
小主,
一套衣裳放在商店里寄卖,可能一两个月都卖不出去,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从他们那儿接活回来加工呢。”
许大灿这才懂了,为啥刘黄柏特意跟他提这茬了。
准是刘丹家里给她压力了,可这姑娘又跟卡皮巴拉似的,绝无可能跟覃虎开这个口。
一台飞人牌的缝纫机要150块钱呢,关键还得有票,这年头缝纫机还有自行车的票那可都紧缺的厉害,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搞得到的。
许大灿唏哩呼噜喝完了粥,掏手绢出来抹了抹嘴,刘黄柏恰巧瞥了一眼,然后就又跟练了鹰爪功似的,一只手在身后,时而握爪,时而握拳,想给许大灿的天灵盖来上这一下!
这小子,用的竟然是刘月如的手绢,上面绣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哇呀呀,气煞老夫!
偏偏许大灿还没察觉到这一点,放下碗头也不回就走了:“行了爸,你瞧好吧,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
刘黄柏欲言又止,他原来把150块钱都准备好了,准备拿给许大灿的。
刘丹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弟,他这个当师父的表示表示也是应该的,但是方才看见女儿的手绢,他改主意了!
自家兄弟都照看到了,许大灿这才骑车朝李怀德家去。
进屋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吃早餐了,许大灿手里提着个盒子递给李怀德他媳妇。
他还不高兴了:“拎的什么呀?”
许大灿笑着说:“阿胶,与桂枝、甘草、人参同用,治气虚血少之心动悸。”
李怀德他媳妇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大灿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这段时间,李怀德他媳妇有些贫血,许大灿问过刘黄柏之后,就在空间里催熟了一些阿胶。
李怀德指了指桌子:“没吃饭呢吧?自个拿碗拿筷子赶紧吃点儿。”
许大灿进厨房洗了手,过来坐下,李怀德他媳妇又递过来一杯牛奶:“大灿,喝奶。”
李怀德嘴角不由得一抽抽,把装油饼的盘子推了过来:“把这个油饼吃喽。”
许大灿心说秦淮茹今天没吃上油饼,他倒是吃上了。
吃完饭,趁着李怀德他媳妇进厨房收拾的功夫,许大灿悄没声把一个信封塞给了他。
李怀德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去。
“……”
许大灿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在早晨上班之前就全部都办完了。
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在办公室里摸鱼喝茶。
临近中午,许大灿才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