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粗布麻衣,素面朝天的秋娘,听到这个声音后,瞬间泪如雨下。
她猛地拉开院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消瘦汉子的肩膀,连连摇头,哭诉道:
“张郎,你这又是何苦啊!奴早已是残花败柳,奴不值得你这样啊!你为何这么傻?”
金壹和木壹对视一眼,两人并未开口言语,只是朝秋粮拱了拱手,然后便转过身,大踏步离去。
半晌之后。
小院内,听完了秋娘近日的遭遇后,张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一把抓住秋娘的胳膊,双眼死死地盯着秋娘的眼睛,认真道:
“他们真的没有胁迫你?”
秋娘连连摇头,泪眼婆娑地说道:
“自从奴来到秦府,夫人对奴一直礼遇有加,从未有过刁难,更没有苛责过半句。”
“张郎,秦府上下的人对奴都很好,你能不能别伤害他们?”
张野闻言面露苦涩,摇头叹道:
“哎,秋娘,你太高看某家了。其余人且不去谈,只说刚才押解某来的那两位,就不是泛泛之辈。”
“若只对上其中一人,某家还有信心战而胜之。可一旦对上两个,某家只有等死的分。”
“然而,他们这样战力彪悍之人,秦府不知凡几。”
此话一出,秋娘当场愣住。她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呢?”
.......
酉时六刻,崇仁坊,齐国公府后院书房。
长孙无忌端坐在长椅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信件,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放松。
信的内容并不长,甚至可以说很短,只有千余字,但信上所展现出来的内容,却不得不让长孙无忌陷入深思。
时间在长孙无忌不断变化的微表情中,一点一滴地流逝,很快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长孙无忌拿着信件的双手,终于不堪重负,颓然落下。接着,他喟叹一声,喃喃自语道:
“紫气萦绕,得天地庇佑。”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与之为敌者,必遭上天厌弃,霉运连连,轻则自身受创,重则身死道消、祸及家族。”
说到这里,长孙无忌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之色,但很快又消失无踪。
“与之为敌者,必遭上天厌弃.....”
“修祠庙、建纪念碑,拉拢人心。”
“这若是我长孙家儿郎,长孙家何愁不兴啊!”
长孙无忌揉了揉眉心,眼角余光重新落到了信纸的最后一行文字上。
他拿起桌面上的信件点燃。
火光的照耀下,长孙无忌原本惆怅的面容,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眯起眼睛,目光变得深邃且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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