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本王婚期将至,也知道人手不够,那你们。。。特么的还愣在这作甚!”
“本王的王妃都出门办事去了,你们的主子因为婚事,忙的脚不沾地,而你们这些个狗奴才,竟然还有时间聚在这里看热闹?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信不信,本王再进宫一趟,将你们这些个欺主的恶奴全部换掉!!!”
说到最后,楚默环顾了下四周,看着那一个个表面恭敬,但眼中却满是嘲讽的王府仆从大声吼道。
一开始,楚炁看待楚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被女帝陛下圈养的一个无权无势,甚至处处受到监视的闲散王爷。
只是将其当成了一个笑话,一个随时可以被自己拿捏的废物而已。
所以,在闫嬷嬷对楚默发难的时候,他非但没有阻止,更是让府中的护卫作壁上观。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身上竟然有女帝陛下赐予的腰牌,并且还能随时进宫面圣,一下子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自己一干人等,虽然奉了女帝陛下之命,是来看管和监视王爷的,但陛下却从未说过,要苛责王爷。
自己只不过是在胡乱揣摩女帝陛下的圣意,以为这位秦王爷在女帝陛下那里不受恩宠,所以才狐假虎威,对王爷有所怠慢,任由闫嬷嬷乱来。
可当楚默拿出楚馨赐予的腰牌,并直接进攻面圣,闫嬷嬷遭受女帝陛下的责罚之后,他就知道,事情貌似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面前的这位王爷,在女帝陛下的心中,应该还是有些份量的。
尽管弄不清楚这份量到底有多重,但对方只要手上握有可以随时进宫告状的权利,那楚炁就知道,面前之人,不再是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
所以,在听到楚默以王府婚期将至,自己等人无所事事为借口,朝自己一干人等发难的时候,楚炁立马就怂了,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王爷,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之前小的们不知道宫中拨款是为了给王爷操办婚事的,只以为是王爷回来,向陛下要了俸禄,要给我们补发这些年欠下的月银。”
“所以,在欠款刚刚送到的时候,小的为了安抚府中上下,也为了能让大家伙安心的给王爷效力,便擅自做主,将钱款全部发放了下去,所以。。。所以。。。所以现在王府的府库当中,已经没有筹备婚事的银钱了。”
听到对方竟然找了如此一个借口来搪塞自己,楚默心中的怒火瞬间腾腾腾的往上冒。
“女帝陛下这次因为婚事的事,给本王拨付了多少款项?而你们,本王欠你们多少薪酬?”
忍住心中的怒火,楚默捏紧了拳头,怒视着楚炁。
只可惜,这招对楚炁没有丝毫作用。
面对怒气冲冲的楚默,楚炁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而后露出一脸的苦笑,挥挥手,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账本拿了上来。
“王爷,这次宫中一共给王府拨款两,用作此次婚礼的花销。”
“只不过,这些钱,还不足以支付我们的月银。”
“您也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您都不在府上,府中也无人打理,所以,王府上下,全都只有坐吃山空一途可走。”
“自大周立国之初,到如今王爷您重回王府,一共是六年零七个月又二十天。”
“王府上下,护卫、仆从以及各级的管事,一年光月银和嚼用就要花费两。”
“这还不算王府的翻修、维护和与朝中官员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