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你领十骑,把这座村子围起,别走脱一人。”李柱子满脸血糊糊,咧着嘴冲骑术最好的陈诚下令道。
“得令!本部人马随我走!”陈诚应命,冲自己一什的人喊道。
“嗒嗒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朝村外而去。
“给我把所有屋子点了!”李柱子血红着眼,大声下令道。
士兵们骑着马,在村子里左砍右杀。一边点燃了村里的茅屋。
“别杀我啊!”
惨叫声,只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就结束,村里大火四起。
“屯长,这里有被村民抓住的外村村民。”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
“给些银两,让他们速速离去。”李柱子眼神望着被火海淹没的村子,嘴里回复道。
“所有人都撤出村子没有?”李大宝双目之中倒映着熊熊火焰,询问起手下道。
“回屯长,都撤出来了!”士兵大声禀报道。
“在村两头堵上干草,点燃!我等去下一个村子。”李大宝把滴着血的战刀,在衣摆上擦了擦,随即插进刀鞘,低头对士兵说道。
“是!”士兵抱拳应下,带人下去执行新的命令。
“哼!就这还想吃人?全部喂鱼去吧!”李柱子望着燃烧的村落,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道。
“走吧!”李大宝策马上前说道。
“嗯,出发随我去下一个村子。”李柱子冲众人大喊道。
“驾!”
“驾!”
“踏踏踏踏踏……”
一行人马,留下一片烟尘,朝着下一处村落而去。
村落外还有一群被营救的百姓,百姓惊愕的低头,看着手里的银两,又抬头看着那群恶魔都已葬身于火海。
“走吧,那群官兵说了,这里马上就会来洪水,我们速速离去。”被营救的一位村民大声说道。
“哼,这太便宜这群恶魔,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死了。都给他们添把火!”有人大喊一声,带头往村落方向扔起木头和干柴。
村子因燃烧发出‘噼啪’作响。一股股昏黄的浓烟升出很远很远。
李柱子一行人分发完银子,便率众返回,途经李耘阳带领的挖堤队伍,于是又分出部分人手,乘筏渡河帮忙。
河堤渐渐被挖的只剩薄薄一层,只需捅破一个小缺口,就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
大批的村民携家带口的,向着信阳县城走去。而县城的一众官员,还以为是外州来的难民。
吩咐起差,役在城门口两侧架设粥棚、煮两大锅糙米粥。
可经过一层层大小差役的盘剥,锅里的粥水清澈照人,大勺在锅里搅动半天,都难见一粒米粮。
“今日的难民怎么这么多?”煮粥的差役,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听说是家乡发了发洪水,被官兵迁出了原籍!”这是某差役打听到的消息,对同袍一脸感叹的分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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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都是苦命的人!”差役说着,自怀里抓出小半把米丢进锅里。
“哥哥仁义!”年轻差役见这一幕,连忙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我等要进城!凭什么不让我等进城?”一名村长想带数百村民进城避避寒风,却被差役拦在城门口。
“县尊大人说了,难民不可进城。没看到粥棚在城门两侧嘛?”差役可不敢放这么多难民进城,万一出了乱子,他可担待不起。
“官差大人,我等不是难民,我等是信阳县南的粟河村村民。”村长唾沫横飞的说道。
“少蒙骗我,你这样的人老子见多了,滚滚滚,滚一边喝粥去!在在城门口聚众捣乱,老子押你去牢房,让你尝尝十八般刑具的滋味!”差役不耐烦的摆手,推搡骂道。
村长这下被吓住了,不敢再去打扰,只得领村人去排队领碗热水喝。
“咋这官兵和差役差距这么大呢?”有村民端着热水自语道。
“别多言,小心祸从口出!都把银两收好!别给自己惹祸!”村长见四周没人,叮嘱道。
“知道了,丢掉自己的命,也不能丢了那玩意。”村民双手捂着怀,用看谁都像贼一般的眼神说道。
“这进不了城咋办啊?”村长愁眉苦脸的揪着胡须自语道。
…
傍晚,赤红的太阳,最后一丝轮廓都不可见后。
李耘阳下令让所有挖掘河堤之人,登上竹筏并乘筏远离河堤。
最后一艘竹筏上,李耘阳抓起岸上连过来的绳索,一手用竹杆在薄薄的河堤上捅了一个小窟窿,河水霎时倒灌进小窟窿里。
“走!迅速远离此处!”李耘阳大声对乘筏的两人说道。
“明白!”二人齐声应下,撑起两根竹篙往河对岸行驶。
李耘阳双手抓住绳索,协助两人撑筏远离此地,双手交替着快速的收紧绳索。
几人身后的河堤,不足片刻,已经溃散至数百米宽。
汹涌的河水,猛地倒灌进了方圆十几公里的低洼地。
李耘阳与众人汇合,自身先行跳上岸,然后让撑竹筏的几人,先行撑筏回营地。
李耘阳则与众人站在河对岸上,看着河对面快速倒塌溃散的河堤。
李耘阳看了一会,见河对岸的湖泊趋势已成,便翻身骑上自己的白马,轻松的留下一句。
“回营!”
“驾!”
众人这才从溃堤的震撼中回神。纷纷吆喝一声!跨上马匹,追赶前方那个如同神明一般的男子。
“驾!”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