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担忧的样子,夏仁谦当即把朝中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夏南星心中倒是没有太多担忧,只觉得机缘巧合。
离镇本不想出征,为此还花了大半积蓄,可是没想到之前表现太过突出,现如今却有了几分当仁不让的姿态,当真可谓是福兮祸之所由。
而夏南星本以为自己会随军前往武关,可离镇却硬要带上他一起去齐州,原因当然也很简单,一样是因为之前表现出众,福兮祸兮,对他而言也是一样 。
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夏南星,夏忠明心中十分愧疚,自己本想在军中多照顾一下这孩子,谁知今天离镇出征来这么一出,说起来,举荐离镇的时候他也有份,算起来还真是作茧自缚。
“太平,此行过于危险,还是不要跟着去了,明天我就去求皇上,让他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不要随离镇前去齐州。”
近日来,夏南星在靖边侯府上备受照顾,看着夏家人所做的点点滴滴,他心里还是颇为感动的,偶然的一次交谈中他还听夏青萱说夏忠明在祠堂为自己的父亲立了祠,年年祭祀。
所以现在的夏南星对他们一家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加上本就和夏家兄妹是儿时玩伴,所以对于夏忠明他现在也没那么排斥了,不过对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他还是不能释怀。
此时听到夏忠明的话他虽然有些感动,但是始终不想麻烦对方为这点事触怒天子,更何况他比所有人都清楚,哪怕是离镇不去他都得去。
“不用了,不就是去齐州吗,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卫老将军也说了,扎乎努尔虽然有十万兵,但是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加上他是全线进攻齐州,兵力无法集中,安定侯带的五万人马和齐州本地的兵马足够应对了。”
夏南星的从容让众人都是有些惊讶,他不可能不知道戎狄的战斗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如此淡定,不说能力,但就这份心性已是难得。
一念至此,夏忠明就更不想他去齐州了,如果在自己的庇护之下,按照他的能力成就必然是不可限量。
“这件事还是不妥,明日我就进宫找陛下,齐州有离镇就已经够了,你这么小也帮不上什么忙。”
闻言的夏南星也是赶紧制止。
“不用了二爷。”
“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没办法改变了,齐州现在的情况也没那么差,我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你们无需担心。”
眼见众人又要劝阻,夏南星也是保证一定会小心为上,几人这才停下。
...
眨眼间两日时间就已过去。
太元六年五月三十日晚。
夏南星一个人坐在房顶,说实话他对于齐州的战事并不看好,等他们到了之后,整个齐州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地盘,如果都是胶东郡那样的情况的话,怕是只剩下州府临淄郡还在了。
就在这时,夏仁谦不知道从哪里溜了上来。
“你真想好了吗?”
“这两天不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区区一个扎乎努尔,我三两下就解决了,不用担心。”
夏仁谦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从他们一起读书学武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夏南星做决定,此刻他要随军前往齐州,夏仁谦自己一时间反而有些迷茫了。
眼见对方这个样子,夏南星也是出言提醒。
“仁谦,你去了武关之后,一切行动都要听二爷的,他的经验远在我们之上,加之多年和戎狄作战,对他们更加了解,对付他们也更容易。”
“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好。我知道了。”
“你赶紧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好好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