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临别之际(2 / 2)

六朝 日日生 2405 字 2个月前

潘金莲紧紧握住药瓶,心里怦怦乱跳,这瓶药属于自己了!

西门庆深呼一口气,“金莲,我们的机会来了,身怀两道情债,主人是有大气运的,你可要好生把握。”

“嗯...”潘金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早就习惯了以这种柔弱无主见的面目示人,这是她的保护色。

西门庆眼睛眯起,说道:“我们寸功未立,主人就赐下丹药,早晚会有用到我们的时候,就...等着吧...”

----

走出阳谷县,林冲伸手一招。

白山君瞬间出现在他身边,带起一阵强风。

龙从云虎从风,像他这样的虎妖,已经有了一些疾风伴身的气势。

跃上虎背,林冲看着密布星辰的天空,突然问道:“你去过大汉没有?”

“主人,小畜生在大宋,长在大宋,从未出过宋境。”

林冲点了点头,这世界太大了,疆域远比原本时空中要寥廓。

而且大家都没有“汉人”这个统一的概念,觉得汉人专属大汉帝国的子民,而自己应该是“宋人”。

大部分人穷其一生,也不会离开故土,更别提出国了。

“主人,敖元去过大汉,而且他好像也去过大唐和大乾。”

“你与他怎么相识的?”

白山君笑道:“他当时想买个山神的官位,可惜钱财不够,就带着一个黄皮子小怪在半路剪径。小畜恰好从那经过,与他大战了一番,不分胜负,只得罢手,从那就算是认识了。”

林冲也觉得有点好笑,在大宋做妖怪,你要是去打劫人,那最好是干的隐秘一点,不然被北斗司抓到把柄,正好把你剥皮抽骨,打了牙祭,还能增加元气。

但是没有身份的妖怪,北斗司不会庇护,所以经常有妖怪互相残杀的情况。

这山神的位置,原本是需要没有身份的妖怪们多做善事,积累功德,由当地的士绅推荐的。

后来就成了公开拍卖,成为北斗司敛财的手段,而北斗司是直属皇帝的。

说白了,就是给皇帝捞钱,供他吃喝玩乐。

如今这个狗皇帝玩的花,在位已经几十年,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国力衰微的不像话。

不然林冲以区区贼配军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霸占山东。

淮西王庆、河北田虎和江南方腊,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江南的方腊,已经很快称帝了吧,只要他称帝,就能取代自己,成为大宋的天字第一号巨寇。

方腊这人行,能处!

关键时候他真给你吸引火力。

只要方腊称帝,大宋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剿灭他,根本无暇顾忌梁山。

因为梁山虽然实际上割据了山东大部,但连州县都不占,汴梁那边面子上说得过去。

这也是林冲放心离开的一个很重要的点。

还有一点,就是他进阶了三品小武圣,让林冲多了一些自信。不然大汉那个情况,他还真不太敢贸然前去,狠人太多也太乱了。

你想想,吕布都保不住小命啊!

天还没亮,林冲就回到了山寨。

看了一眼山顶,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走了,他就难得地没有自律去修炼,而是走到了扈三娘的小院。

这么辛苦的修炼,我就不能享受享受么!

其实他这也是被潘金莲这个野生的魅魔给撩的忍不大住了。

李师师那种正儿八经的百花谷魅魔的媚功,未必比得上小潘这个纯天然野生的。

很多东西,都是看天赋的,后天的努力在天赋面前,啥也不是!

别看李师师生的倾国倾城,美的不可方物,在勾引男人这方面,她比潘金莲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推开房门,扈三娘早就睡下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侧了侧身子,没有起床,嘴里带着点没睡醒的娇憨,“林大哥,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嗯,干!”

......

-----

聚义厅,座无虚席。

林冲笑着说道:“师兄,这个就是武二郎。”

“嗨呀,你就是武松,常听我兄弟提起你,说你如何如何义气,这次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武松笑道:“江湖上也常听到鲁提辖的大名,武松心折已久,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林冲又给他一一引见。

如今水泊里已经有不少人来入伙,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如何,每一个头领都是天罡地煞之数。

天罡里有:鲁智深、林冲、杨志、武松、秦明、呼延灼、花荣、吴用、柴进、李应、石秀、刘唐、杨雄、阮家哥仨。

地煞里有...

就不说了,很多只。

众人为武松接风,大摆酒宴,喝的正热闹的时候,林冲突然开口。

“诸位兄弟,我林冲敬大家一杯!”

他现在人望很高,虽然鲁智深是山寨之主,但是不管山寨还是朝廷,提起梁山贼寇来,都是把他们名字连在一起说的。

甚至林冲还要更响亮一些,毕竟有高衙内那档子狗血的事,这种事最容易在民间传扬。

一听林冲敬酒,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看着他,林冲仰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笑道:“我有事要离开一阵,望兄弟们齐心协力,守好水寨,守好咱们的地盘。”

鲁智深没有说话,杨志倒忍不住了,皱眉道:“你如今已经踏入三品,证道武圣,不好好练武,去修那劳什子道术作甚!”

他这话说到了很多头领心里,大家不好意思说出来,林冲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是杨志率先开口。

你不是一个闷葫芦么?

话怎么突然多了!

林冲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叹了口气,说道:“也不单纯是为了修道吧,人活百年终有一死,不怕诸位兄弟笑话,我心中其实有一根刺,便是东京那档子烂事。折磨的我日夜不得安宁,只能寄希望于道法来解开这心结。”

说到这里,他抓起酒坛子,仰头灌了几口。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鲁智深一拍桌子,也端起坛子来:“你尽管去就是,洒家和众兄弟在这儿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