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听完,缓缓说道:“本帅一直纳闷董熟的气节为何如此之高,原来是打根上就带着的。”
董父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女纵有再高的气节,如今不也被大元帅给休了,大元帅就不用再费心思思索了。”
王信用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看向董熟,董熟示意让董父看一眼王信,董父看见王信身着蟒袍,白了一眼,不屑地说道:“即便蟒袍穿在身上,那也是衣冠禽兽。”
王信故意半是气恼半是哂笑地说道:“董熟如今既不再为官,也不是元帅夫人,可她腹中的胎儿可是吴王子啊。”
董父闻言,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吴王之名他从未听闻过,董熟竟然怀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王爷的孩子,想到此处,他冷汗直冒,“噗通”一声立刻跪在王信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熟儿若有过错,那都是老朽没有尽到教导之责。大元帅若要惩处,就杀了老朽吧。还望大元帅看在与熟儿夫妻一场的情分上,饶过熟儿啊。”
王信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扶起董父说道:“岳父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董父一脸茫然,仍心有余悸地说道:“大元帅,这玩笑可开得太大了,差点把老朽的魂儿都吓没了。”
王信笑着解释道:“岳父,今日我刚被封为吴王,董熟也好好的,吴王妃岂可继续做官,我们也没有糟心事。不过是想逗您一下,没想到您竟如此当真。”
董父拍着胸口,说道:“大元帅啊,您这一逗,老朽这心都快蹦出来了。”
董熟娇嗔地说道:“殿下,您也真是的,瞧把父亲吓得。”
王信赔笑道:“是我的不是,岳父大人莫怪,以后再不这般了。”
董父灵光一现,当即表现出病危之状,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嘴里还虚弱地说道:“哎呀,不好,老朽这心疾怕是犯了。”
王信和董熟皆是一惊,董熟赶忙扶住董父,焦急地喊道:“父亲,您怎么样了?”
王信也一脸紧张,说道:“岳父大人,这......这如何是好?”
董父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元帅啊,您这玩笑可把老朽害惨了,若不好好补偿补偿,老朽怕是挺不过这一关了。”
王信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您尽管说,小婿定当照办。”
董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那老朽可要好好想想,先扶我到椅子上歇息歇息。”王信听完,满脸关切地说道:“岳丈大人,您真的旧疾复发了?”
董父听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元帅都看出来了啊,那老朽也就不装了吧。”
董熟扶着董父,忍不住一阵嬉笑。董父接着说道:“大元帅,哦不对,吴王殿下,老朽只有一个要求。殿下,请您一定要善待熟儿,老朽膝下只有这一对儿女,还望殿下能够答应。”
王信郑重说道:“岳丈大人这要求,实在是太过简单,聊胜于无,小婿定然能够做到。”
董父笑了笑,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人。只见这两人皆身穿官服,神色恭敬,看见王信,赶忙拱手行礼道:“吴王殿下。”
王信微微点头致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免礼。”随后,他转头看向董父,说道:“岳丈大人,小婿不打扰岳丈生意,就先告辞了。”
董父说道:“吴王殿下慢走。”
王信牵起董熟的手,温柔地说道:“爱妃,我们回家。”董熟轻轻点头,跟随王信一同离开了。
到了家门口,董熟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秀眉微蹙,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父亲的书画店总能这般凑巧地碰到官员呢?”
叶婉和秦悦正在王信府上一边和老太君喝茶聊天一边等候王信与董熟回家,两人似有什么话要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