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秦悦缓缓走进医馆,目光中满含关切。她轻轻地拍了拍叶婉的肩膀,那动作轻柔得如同飘落的花瓣,仿佛生怕多用一分力就会伤到对方。然而,即便这动作如此温柔,却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两人虽然身型相似,但力量却有着天壤之别。
叶婉静静地趴在病床上,她的手宛如精美的艺术品,细腻而白净,胶质丰富,仿佛粉雕玉琢一般。那双手如同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朵,娇嫩欲滴,漂亮极了。
而秦悦的手,即便不用力,也能看到青筋暴起,那凸起的青筋仿佛是力量的象征。透过她的皮肤,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肌肉纤维,那是经过无数磨练才拥有的坚韧。这双手充满了力量感,仿佛可以轻易地抓起千斤重担。
两双手放在一起,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赋予了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却又如此不同的特质。叶婉正趴在病床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她听到了秦悦那熟悉的声音。她微微转过头来,那动作带着几分艰难,因为后背的无力,她根本翻不过身去。她就那样趴在病床上,目光与秦悦交汇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微微张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缓缓说道:“还好,只是刚才上的药有些疼。”那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刻意的躲避,仿佛她在有意疏远秦悦。她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疏离感,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将自己与秦悦隔离开来。然而,秦悦却一点也没听出来。她的心思似乎并未放在叶婉的语气上,满心满眼都是对叶婉病情的担忧。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关切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叶婉那刻意的疏远。
秦悦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叶婉的后背上,只见那原本受伤的地方,如今已长出了细嫩的肌肤,如同新生的婴儿肌肤一般,娇嫩而充满生机。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新长出的肌肤,那触感柔软而细腻,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破坏。秦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长出新皮了,好多了。”
而叶婉此时却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那枕头上还留存着她的汗水和泪水。那些曾经饱含着痛苦与挣扎的液体,此刻依旧在布料里静静地存在着。叶婉微微一动,不经意间一挤,那枕头上的水分便被挤了出来。那水滴仿佛是她曾经经历的苦难的见证,一滴一滴地落下,带着无尽的哀愁与坚韧。
就在这时,霍晓成迈着沉稳的步伐也来到了这里探望叶婉。他的脸上带着恭敬与关切,微微躬身说道:“叶军门,家父来看过军门后,让我拿些补品送来,希望军门早些康复。”
秦悦一抬眼,看见霍晓成到了,立刻开口说道:“霍小子,你倒是有心了。快把东西放在这儿吧。”说罢,她微微侧身,指了指旁边的一处位置。接着,秦悦伸手拉着霍晓成,缓缓地走到叶婉的床前。她微微垂眸,神色中带着一丝复杂,轻声说道:“这伤,是你表哥下令打的。你可知道?”
霍晓成微微挺直脊背,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说道:“秦军门,此事我已然知晓。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前来探望叶军门。”
秦悦与霍晓成聊得热火朝天,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秦悦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霍晓成亦是满脸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光彩,专注地倾听着秦悦的话语,不时点头回应,也时不时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叶婉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这两人说话时那手舞足蹈的兴奋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温暖。她微微扬起嘴角,带着几分调侃地笑着说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这般模样,莫不是对对方很满意?现在这是看对眼了?”
秦悦听完叶婉的调侃,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绯色,微微有些害羞起来。她轻轻侧过身,对着叶婉说道:“七夕节那天,我在家中相亲,你猜怎么着?就是和这个霍小子。哎呀,这小子确实很是有趣呢。还帮我买下一匹骏马。”
叶婉听到秦悦的这番话后,不禁笑了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拍了秦悦一下子,嗔怪道:“莫要这样唤人家,人家可是内阁首辅的大公子呢。你呀,得叫霍公子。这般随意的称呼,可别失了礼数。”
霍晓成听完两人的对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抹明亮的光彩。他微微扬起头,语调轻快地说道:“我还是喜欢‘霍小子’这称呼。除了秦悦,确实没人会这么喊我。”然而,他的语气中虽然兴奋,却也隐隐流露出些许失落。那失落如同淡淡的云雾,悄然弥漫在他的话语之间。
叶婉敏锐地察觉到了霍晓成语气中的不对之处,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她试探着问道:“秦悦如今是个副都督便这般叫你,可如果她成了两海水师总都督,还会叫你霍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