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霍晓成,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好奇。他缓缓说道:“秦悦,朕看她的身体调养得不错了,开始固定日子请假了。你与她交往,你们何时能成亲呢?”皇帝的话语在堂屋中回荡,瞬间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霍晓成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与局促。他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臣与秦悦虽有交往,但成亲之事,尚未有具体打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皇帝听完摆摆手,神色严肃起来,说道:“朕奉天承运,霍晓成接旨。”
堂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庄重,众人皆屏息凝神。霍晓成心中一凛,连忙跪地,恭敬地说道:“臣霍晓成接旨。”
皇帝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威严地注视着霍晓成,缓缓开口道:“朕念你一片赤诚,与秦悦情投意合。特赐婚于你二人,择良辰完婚。望你二人夫妻恩爱,为朕分忧,为国家效力。钦此。”
霍晓成听闻此旨,心中既惊喜又感动,连忙叩头谢恩:“臣霍晓成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霍明听完只能立刻一脸感激,自行站立很困难了却还是强撑着拱手大喊:“圣上……”然而,此刻他的心里却在急速盘算着该怎么办。如果以前是自己看走眼了,那倒还好说,可若是以前自己看的对,那可就麻烦了。他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各种担忧与疑虑在心中交织。
皇帝赶紧按住霍明,温言道:“别这样,朕只是成人之美,不用这样,好好休息。”皇帝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他深知霍明的身体状况,不想让他过于劳累。说完,皇帝便转身离去,身后的侍从们也紧紧跟随。
霍明自己喝了几口药,那苦涩的药汁似乎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然而,由于身体虚弱,他的动作有些不稳,药汁漏到胡子上不少。婉儿见状,立刻拿起手帕要擦,可就在这时,王信抱过王首耀,拿过手帕,让王首耀给擦拭干净。
小小的王首耀乖巧地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霍明的胡子,那稚嫩的动作中充满了认真与关切。霍明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霍明的胡子擦干净以后,他的面容显得整洁了许多。此时,霍明开口对王信说道:“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你过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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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的声音虽有些虚弱,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王信闻言,立刻抱着王首耀走上前几步,靠近霍明,神色专注地等待着霍明接下来的话语。堂屋里的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投向霍明和王信,好奇着霍明即将说出的两件事究竟是什么。“第一件事,笔杆子不如枪杆子好用,但比枪杆子有用,不要过分教孩子武功,要多教文章才学。”霍明指着王信的孩子说道,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透露出对世事的深刻洞察。王信恭敬地点头应承着,心中对霍明的教诲深感认同。
霍明咳嗦两声以后,微微喘息片刻,接着指着婉儿说道:“这个歌女,也是我的贴身侍女,她和后面的三个都是色艺双绝。她们,我就当新年的红包送给你了,给你解乏用。”霍明的目光在婉儿和王信之间流转,神色中既有慷慨,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霍明说完,看了眼董熟。董熟面色不改,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又看向婉儿,婉儿眼睛里有不解,但也只能顺从。她微微低下头,心中虽有诸多思绪,却也明白自己在这命运的转折面前别无选择。
堂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众人的心情各异。王信既感激霍明的厚礼,又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感到些许意外。
霍明又开口说道:“我把她们送给你,不是让你放那里好看的。”又指着婉儿说道:“以后你就不是霍婉儿了,是王婉儿,伺候好吴王,你和她们还要给吴王生孩子,最少要两个,知道了吗?”
婉儿扑通跪倒,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大人,婉儿不走,婉儿两月未有葵水,可能已有身孕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做最后的挣扎。
霍明听了,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有些惊喜,连忙问道:“是我的吗?”婉儿跪在地上,拼命点头,那模样既紧张又期待。
霍明当即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喜悦与兴奋。他说道:“老夫六十了,还能添丁,太好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岁月的沧桑都被这份意外的喜悦所冲淡。
“来人,把六姨太叫来。”霍明一喊,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期待。下人赶紧去叫,片刻之后,霍明的六姨太很快就被叫来。她面容姣好,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霍明旁若无人的对六姨太说道:“婉儿,怀了我的骨肉,等孩子生下来,就交给你抚养,那时候再让她去吴王府。”六姨太闻言,先是一惊,随后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微微晃动眼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便点头应道:“老爷放心,妾身定当好好照顾孩子。”
婉儿跪在地上,听到霍明的安排,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她知道自己无法违抗霍明的命令,只能默默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王信虽然善良,但是婉儿连姓都没有,在谁家跟谁姓,王信自东周开始就是兴旺氏族,与婉儿阶级壁垒太厚,同情不到。就和霍明说道:“这婉儿,要生孩子,不适合进我府门。”
霍明听完王信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好,既然你觉得这婉儿要生孩子不适合进你府门,那便依你。不过,那几个女子你定要收下。她们可为你暖脚解乏,晚上也能给你和熟儿助兴。你莫要再推辞,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王信拜谢霍明之后,只见管家匆匆忙忙地带着四个女子过来。管家来到近前,恭敬地拱手说道:“老爷,婉儿不过去,小的便依照吩咐另挑了一个女子带过来,给吴王过目。这几位女子皆是精心挑选,容貌姣好,才情出众,定能入吴王之眼。还望老爷和吴王满意。”
王信静静地看着这几个女子,她们的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令人一眼惊艳,但却犹如春日里初绽的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别有一番动人之姿。她们身姿曼妙,曲线玲珑,该胖的地方丰腴圆润,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妩媚;该瘦的地方纤细窈窕,仿佛弱柳扶风,惹人怜爱。
王信看着这些女子,心中虽仍有诸多思绪翻涌,但面上却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他微微侧身,再次向霍明拱手行礼道:“舅舅,既然如此,信便不再推辞。”
霍明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许。王信转过身来,对着那几个女子轻声说道:“走吧。”几个女子面面相觑,随后默默跟上王信的脚步。
在归途中,董熟与王信一同坐在马车里。马车内的气氛稍显沉闷,董熟微微蹙着眉头,轻轻把住王信的胳膊,率先打破沉默,出声问道:“夫君,舅舅送外甥美女,哪有这样的事啊。”董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她的眼神紧紧盯着王信,期待着他的回答。
王信感受到董熟的不安,轻轻拍拍她的手,神色温和,缓缓地说道:“不要放在心上,这几个歌女,除了好看,没有什么威胁。”王信的话语沉稳而笃定,试图安抚董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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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熟听完,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她娇嗔地给王信胳膊打了一拳,说道:“威胁,威胁我吗?”董熟的眼神中既有不满又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她的心中对王信的话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当马车缓缓抵达吴王府门口时,王信率先起身,动作沉稳地先一步下车。他站定后,回身伸出手,满脸温柔地拉住董熟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慢慢下车。此时的董熟,在王信的呵护下,犹如一朵娇柔的花朵。
而在吴王府门口,林婉清早已等候多时。她一脸疲惫之色,那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有些憔悴。看到王信和董熟归来,林婉清快步走上前来,说道:“表哥,你可算回来了。今天来拜年的,太多了。”
“行,你先歇会。”王信看着一脸疲惫的林婉清,语气中满是关切。“我再安排你另外一个任务。”他微微扬起下巴,指向那几个歌女,接着说道,“看见这四个歌女了吗?你去安排她们住下。这几位女子皆有才艺,你要教会她们弹奏秦王破阵乐、十面埋伏这些琵琶曲。务必在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她们在府里演奏。此事颇为重要,不可有丝毫马虎。”王信的话语严肃而认真,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件事的重视。林婉清顺着王信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四个歌女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她微微点头,应道:“表哥放心,我定当尽力安排好此事。”
王信又温柔地抱下孩子。小小的王首骁稳稳地站在地上,他扬起纯真的小脸,看着王信,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奶声奶气地问道:“爹爹,你会乐器吗?”
王信慈爱地抱着王首耀,目光温柔地落在王首骁身上,缓缓说道:“飞燕,你知道曲有误,景郎顾说的是谁吗?”
王首骁小小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疑惑,她微微歪着脑袋,疑惑地说道:“不是曲有误,周郎顾吗?”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仿佛这一问一答之间,充满了无尽的童真与温馨。
董熟款款地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摸摸王首骁的脑袋,柔声说道:“骁儿呀,景郎就是你爹爹呢。你可知道,如今人们传播着这样的话,那便是你爹爹不比周郎差的意思。你爹爹呀,有着非凡的才情与魅力,就如同那历史上的周公瑾一般,令人敬仰。”
王首骁的眼睛忽地一亮,那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问董熟:“娘亲,周公瑾,就是那个羽扇纶巾的周瑜,孙权手下的那个大都督吗?”他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
董熟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她轻柔地回答道:“是呀,周瑜就是江东吴国的第一任大都督呢。不过呀,骁儿,羽扇纶巾的可不是周瑜哦,是诸葛亮呦。”
王信抱着王首耀走过来,对董熟说道:“飞燕没说错,周瑜确实是羽扇纶巾,诸葛亮在三国演义里羽扇纶巾,实际上周瑜是羽扇纶巾。”
董熟听完,心中满是感慨,她爱怜地看着王首骁,下意识地想要抱起她。
然而,王首骁自来到王府后,生活优渥,如今已有了十岁小孩该有的重量。董熟尝试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已经抱不动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只能伸出手轻轻捏捏王首骁的脸颊,温柔地说道:“飞燕懂的真多。”
“我还知道江东八旗军为什么总打败仗呢。”王首骁听完董熟的话,立刻扬起小脑袋,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童言无忌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着。
江东八旗军乃是王信的亲军,王信听到王首骁这么说,心中顿时一紧,立刻露出急切的神情询问道:“说,为什么?”王信的眼神紧紧盯着王首骁,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中抱着的王首耀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微微动了动。
王首骁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块奶酪,那奶酪散发着醇厚的香气。接着,她又拿出一个大红色的鞭炮,随后将鞭炮轻轻扔在雪堆上。雪堆上的鞭炮显得格外鲜艳夺目,与周围洁白的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首骁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睿智,缓缓说道:“八旗军,就像这鞭炮,颜色鲜艳,太过显眼。而突罗骑兵就像这奶酪,与雪地融为一体,难以察觉。天是蓝的,地是白的,人家突罗骑兵也是白色的伪装,隐蔽性极强。八旗军却是红的,如此鲜明的颜色,人家不用侦查,就知道你在哪,有多少人了。人家知己知彼,对八旗军的情况了如指掌,怎么能不胜呢?”
王信听完王首骁的一番话,目光紧紧地盯着雪堆上那鲜艳的鞭炮,瞳孔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感慨,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首骁真可为世子。”然而,这句话的声音小到了极致,甚至仿佛穿不出喉咙一般,微弱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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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任人唯才的王信,在面对立养女为世子和立亲子这件大事上,却不得不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的内心纠结万分,一方面,王首骁展现出的聪慧与见识,让他看到了这个孩子身上的巨大潜力和领导才能;另一方面,王首耀作为亲子,血脉相连。王信抱着小小的王首耀,一只手轻轻揽着董熟,身后跟着王首骁,一同缓缓进了府门。踏入府内,王信的目光落在王首骁身上,带着几分思索与期许,开口问道:“飞燕,我立你为世子,如何。”王信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心中默默呢喃。
王首骁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王信,歪着脑袋问道:“爹爹,你为什么张嘴不说话呀?”王首骁的话语中满是童真与不解。王信微微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确实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根本没有传出喉咙。
就在这时,林婉清突然从身后走来,她的动作轻盈优雅。只见她伸出左手,从身后拿出一个红彤彤的糖葫芦,然后轻轻地放到王首骁脸前,温柔地说道:“飞燕,吃糖葫芦。”那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王首骁立马开心起来,小小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过糖葫芦。然而,刚要吃的时候,却停住了动作,先是看了一眼被王信抱在怀里的王首耀,又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随后,毫不犹豫地将糖葫芦递给王首耀,奶声奶气地说道:“弟弟吃吧。”
王首耀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糖葫芦,那稚嫩的脸庞上露出纯真的笑容,乖巧地说道:“谢谢姐姐。”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林婉清看着这可爱的一幕,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抱住王首骁,那动作充满了慈爱与呵护。她柔声说道:“我的好飞燕呀。”话语中满是宠溺与喜爱。说完,只见她像变戏法一般,从王首骁的背后又神奇地拿出一个糖葫芦,然后递到王首骁面前,微笑着说道:“飞燕吃这个。”那糖葫芦红彤彤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甜蜜与欢乐。
王信的目光缓缓落在王首耀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王首耀自出生以来,除了刚出生时那奇特的表现之外,在成长的过程中,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其他特别之处。他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孩子一般,按部就班地长大,没有太多令人惊艳的地方。
而反观王首骁,在王公大臣的众多孩子之中却显得那么突兀。她仿佛是黎明升起的太阳,能掩盖黑夜里所有的星星。无论是她的聪慧、勇敢,还是那份超出年龄的成熟与稳重,都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王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思绪。他的目光在王首耀和王首骁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与矛盾。此刻,他的心里渐渐打起了退堂鼓,暗暗思忖道:“如今实在难以抉择,不如再等几年吧。等几年之后,我再确定世子之位也不迟。况且,谁又能知道未来会如何呢?说不定我还能再有儿子呢。就这样吧,再等几年,看看情况再说。”
年节的喜庆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便将王信的难以抉择悄然掩盖。那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景象,那声声欢快的笑语和喜庆的爆竹声,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让王信心中的纠结与困扰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