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爷找了好几位交好的同僚帮忙,才终于凑齐药材。
又忙活到晚上,才制好了能祛疤的玉容膏,给云珊瑚敷上。
玉容膏虽然是抹上了,但是云二爷心里却直打鼓。
实在是云珊瑚伤的太重了,即便有玉容膏,想要完全不留疤,恐怕不太容易啊。
云二爷决定今晚在书房翻翻医书,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去疤法子。
翻着医书,他不免想到了老济春侯留下的医案和针法。
听说老济春侯将自己的一身所学编写成书,不仅记录了生平遇见的各种病例和诊治方法,还有无数的药方。
那医案里说不定就有治疗疤痕的药方。
只可惜,当初要弄死那个臭丫头的时候,一直没能把东西翻出来。
也不知那个臭丫头,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云二爷心中大恨。
谁知云灵芝深夜来见,给他带来了一个更让他心里直打鼓的消息。
“一个姓云的娘子,还懂医术和针灸?”
“你怀疑是云茯苓那个臭丫头?”
云灵芝心里其实也没有把握,她私下里试探过云珊瑚。
云珊瑚只知道那女子姓云,人称云娘子,至于名字就不清楚了。
而且云茯苓死的时候,云珊瑚年纪还小。
那时候云茯苓身边有许多忠仆护着,也并不怎么喜欢与她们姐妹接触。
云珊瑚对于云茯苓的模样,如今恐怕也记得不大清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从妹妹口中得知云娘子,云灵芝心里莫名就不大安定。
面对父亲的询问,云灵芝老实答道:“我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
“不过当初屋子里的人,被烧的面目全非,看不出来死的到底是不是云茯苓。”
“而且云家的玉牌和医书,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恐怕多半是云茯苓逃了出去,把玉牌和医书带走了。”
“那人既然也姓云,不如派人去江宁府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即便那人不是云茯苓,她把小妹害的这么惨,咱们济春侯府也不能饶了她。”
“否则,岂不是叫一个乡野贱民骑到咱们侯府的头上,传出去也让人笑话。”
云二爷点点头,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
“行,我让青木走一趟江宁府。”
青木是云二爷身边的老仆。
若那云娘子就是云茯苓,他肯定能认得出来。
云二爷心里,既希望那云娘子就是云茯苓,又害怕那云娘子真的是云茯苓。
这些年他虽然逐步掌控了济春侯府和济世堂,可是心里却一直焦躁难安。
云家虽只剩了云茯苓一个孤女,但她却是老侯爷唯一的后嗣。
而云二爷虽然顶着云家二爷的名头,可是与云家关系好的人家,都清楚内里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云茯苓还在的时候,他因为抚养云茯苓,不仅趁机借着云家的人脉挤进了太医院,还结交了颇多人脉。
凭着云家这块招牌,大家待他都很和善。
可是云茯苓一死,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仅原本与云家交好的那些人家,慢慢断了与云家的往来。
他在太医院也被人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