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自说着,门外弟子飞奔而来,对刘大当家说道:“师尊,有人说要见你。”
刘大当家疑惑的问道:“何人?”
弟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刘大当家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是天蝎夫人派来的。”
刘大当家一听,急忙站起身来,对那弟子说道:“快去请来!”
那弟子转身正欲离去,却闻得有人在屋外高声说道:“大堂主,不要麻烦了。在下已经来了。”
刘大当家闻言,忙快步往门口而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人,正自负手而立在大院中。
大当家刘达看着这个男人,不由得满脸堆笑的说道:“月儿姑娘大驾光临,在下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来人正是杜月,一看万刀堂的刘大当家这般客气,咯咯一笑的说道:“刘大堂主客气了。本姑娘只是奉娘亲之命,前来了解一下前日木塔之计为何失败?”
刘达心内一惊,看来万刀堂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逃开神行教的眼睛。
“回姑娘的话,那日我等已经将卫尘诱至木塔旁,只是忽然出现一个神秘剑客,是其故意放走了卫尘。”刘达是一个老江湖,当然知道怎么说才对自己最有力。
“刘堂主,为何不将那黑衣人一并拿下?”杜月的话,让刘达心头叫苦不已。
“杜姑娘,那神秘剑客本是我神行教之人,只是属下二弟等人不清楚,其为何忽然会帮卫尘。”刘达的话,其实杜月早就从母亲那边得到了答案。
天蝎夫人那人一看隋阳将卫尘引入树林,心内就已经明白,这是隋阳要帮助卫尘脱困。对于隋阳的出手,天蝎夫人心内一时矛盾不已,但是时机总是稍纵即逝。稍一犹豫,卫尘与隋阳已经消失不见。
天蝎夫人一看事已至此,便与杜月两人隐去。此日让杜月到此,一则为了威吓一下万刀堂,二则让杜月带去自己的最新计划。
“刘堂主,夫人有话让本姑娘带话给你。”杜月看着惶恐不安的刘达,语气平淡的说道。
“杜姑娘,请讲。”刘达看着戴着人皮面具的杜月,亦不知其面具后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只得小心翼翼的接话。
“刘堂主,万刀堂两位堂主出手,亦不能将卫尘拿下。此事若是传出去,万刀堂在沧州江湖可就颜面扫地。”杜月淡淡说来,刘达却是闻得后背发凉。
“刘堂主,为今之计,只能万刀堂尽快找到卫尘行踪,就算不能擒住此人,亦要想办法拖住卫尘,尔等尽快通知夫人,由夫人来亲自来对付卫尘。”杜月的话,让刘达终于安下心来。若是如此,万刀堂亡羊补牢的机会还是有的。
刘达一看杜月把话说开,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杜月说完之后,自顾飘然而去。刘达毕恭毕敬的目送杜月远去。
待杜月走后,刘达转身铁青着脸,恶狠狠的骂了一声:“狗仗人势!气死老夫了。”
安光成等人皆知刘达为何发怒,但是现在的万刀堂,已经寄人篱下,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刘达想了想,对安光成几人说道:“各位兄弟,为兄悔不当初。而今之事,亦只能按照神行教所吩咐的去办,尽快找到卫尘。此事若是不能办成,我等身上之毒恐怕皆无拿到解药的可能。待那时,我等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安光成等人闻得刘大当家的话,心内俱是一阵绞痛。但是事实已经如此,神行教一向来心狠手辣,背叛与失败的后果,就是万劫不复。
看着沉默不语的众兄弟,刘达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兄弟,我等还是尽快计划一下,如何能擒住卫尘。”
安光成看了看其他几人,许一鹤一看二哥的眼神,心内亦是明白其实拼自己几人的功力,不一定能压制住卫尘。于是看着刘达说道:“大哥,眼下看来只有大哥出马,才能将那小子拿下。”
刘达点了点头说道:“我亦正有此意,我等分头行事,老二与老三一起,我与老四一起,五弟就安心在此养伤。若有消息相互通气,记住一点非到必要时刻,不要与卫尘正面冲突,我等只需将消息传达给夫人。待其到来再做定夺。”
刘达的话,将万刀堂的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安光成看着一脸凝重的大哥,心内清楚万刀堂,只怕是到了生死存亡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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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尘与隋阳分开之后,便自悄然往兴安城而来。这个乌苏国的都城,依照万远山的说法,城内肯定神行教之眼线。
两日后,一个年轻人便出现在兴安城的一个客栈内。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年轻人显得一脸的冷漠,仿佛这个都城的一切,皆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掌柜的,有没有上等的好酒,给本大爷来五斤。”正在大堂内用膳的卫尘,被一个哄钟般的声音吸引。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身材魁的带刀衙役,正自门外而来。
“张大人,好久不见了,今日怎地有空来喝酒了。”掌柜的一看来人,忙上前热情的招呼道。
“唉!莫提了。最近烦心的很!”那两个衙役一看就是这客栈的老熟客,见掌柜的问起,姓张的衙役叹了一口气道。
“张大人,且先坐下。小的马上叫小二上两道好菜,给大人解解烦。”掌柜的赔着笑脸,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让两个衙役坐下。
那两人刚一坐下,就发现孤身一人正在用膳的卫尘。两人低头轻声耳语了一下,另外年轻的一个衙役走到卫尘身前,高声问道:“你是何人,到兴安城何事?”
卫尘抬头一看,见此人面目不善,淡淡的说道:“在下一个乡野闲人,到此找一个朋友不遇。”
卫尘的话,让两个衙役马上警觉起来。那年轻一点的衙役转头看了看张衙役,高声叫道:“张捕头,这小子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