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的沉默才是真的沉默。

将罗睺的过往看了一遍又一遍后，魔罗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半晌，魔罗开口问道：

“做这许多事，可还舒心？”

罗睺没有想到，对方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询问自己舒不舒心。

“那是自然，吾所做之事，自无后悔之理。”

对于这个答案，魔罗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满意。

“吾所问，汝舒心否？”

魔罗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这次，罗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才回道：

“汝应知，凡事不可只观当下，于当时的吾而言，自是不舒心的，但于现在的吾而言，却是畅快无比。”

听完罗睺的回答，魔罗又一次皱眉。

“吾从不屑于说谎，汝为何说谎？”

罗睺不屑的笑了笑。

“吾非汝，汝亦非吾，吾等并不相同。”

“不，汝即是吾，吾亦是汝，这点，吾可断言。”

对于罗睺的说辞，魔罗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可是祂这般看法，却让罗睺有些懵。

罗睺想不明白，为何对方如此肯定两人之间是相同的，明明除了身份相似以外，其余的全都不同才对。

反正当事人在这里，想不通，那直接询问便是。

“为何如此断言？”

面对罗睺的询问，魔罗抬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在祂指尖触碰的地方，缓缓荡出波纹。

紧接着，一点亮光浮现，并且逐渐扩大，最终化作一方世界。

“此乃吾那方天地，名为荒古，汝可愿观之？”

看到另一个洪荒的翻版，罗睺的眸子沉了沉。

“自无不可。”

目光投入那方名为荒古的天地，罗睺在其中见到了许多‘老熟人’。

扬眉、五行、阴阳、乾坤，以及祂的老对手：鸿钧。

当然，祂们的名字并不是这些，只不过祂们与那些故人实在太像，以至于罗睺都有着恍惚之感。

祂们与其他生灵一样，都生活在荒古世界之中，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而祂们的境界，赫然都是道圣第二重。

可即便拥有着如此境界，祂们却依旧对罗睺肆意窥探的目光没有任何察觉。

感受到其中的蹊跷，罗睺询问道：

“怎会如此？”

对于罗睺的询问，魔罗倒显得很是淡然。

“吾吞噬了整个荒古，其中自然也包括祂们。

在那之后，吾在体内将荒古重塑，随着吾境界提升，荒古也重新出现。

不过祂们毕竟修的是吾对于天地人三道的理解，因此所有的一切也就都掌控在吾手中。”

听完魔罗的说辞，罗睺看向祂的目光立刻变冷。

当初祂虽然号称想要破灭洪荒，但实际上祂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那种传言也是当时的天一故意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