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虚兽也曾是鸿蒙生灵，那么没有出现自己熟悉的生灵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当世的生灵并不会出现在当世。

这一刻，盘古明白了，祂终于明白所谓的虚兽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这个真相，令祂不寒而栗。

虚兽，都是进入过终焉之地的生灵。

它们中有的是在更早的时候进入其中，有的则是在未来进入其中。

在终焉之地里，它们不知经历了什么，致使它们变成如今的模样。

它们跨越时间，随着每一次浪潮降临，杀戮着当世的生灵。

盘古甚至想到，既然当世的虚兽只来自过去和未来，那么自己如果进入其中，会不会也变成如此模样？会不会也出现在过去和未来去杀戮其他生灵？

自我怀疑的念头仅仅只出现了一瞬，便被盘古掐灭。

“你们经历了什么？”

“一场灾难。”

听到这句话，盘古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惊愕。

眼前的虚兽如果真的曾是鸿蒙生灵，那能让鸿蒙生灵称之为灾难的，究竟是怎样的事情？

“什么样的灾难？”

“一言难尽，进了终焉之地以后你会明白的。”

见虚兽不肯说，盘古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那石碑是谁留下的？”

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在场的虚兽中即便没有留下石碑的当事人，也肯定能给出相应答案。

不曾想，所有虚兽集体沉默，好半晌才回复道：

“非吾等任何一个生灵所留，你这个问题我们都曾问过，但即便是能追溯到的，最早进入终焉之地的生灵也不知晓答案。

它们曾说过，从它们诞生之时起，那石碑便已经存在，不知是何人所留。”

盘古沉默，这个答案是祂不曾想过的。

那石碑不可能是自然形成，必定是某一个生灵所留。

从这件事中，祂也获取到了另一个讯息。

“也就是说，必定已经有生灵成功闯过了你们没能闯过的难关，因此才留下了那石碑，指引后来者路该怎么走………”

话说了一半，不等虚兽们反驳，盘古自己就先沉默了下来。

是啊，如果是有人故意留下的，那祂必然已经闯过了这道难关。

既然要留下讯息，为何不将难关的讯息也一同留下？

“你也明白了吧？那石碑其实也处处透着诡异，不可尽信之。”

盘古没有反驳，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那难关，莫非是初见必中的类型？”

相比于因为无法确定的事情不断猜疑，盘古更倾向于询问有答案的事情。

“是也不是，能坚持多久…要看每个生灵自己。”

“此言何意？”

“进入你就明白了。”

虚兽依旧没有说明，不过盘古却也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说出来，你们进不到终焉之地，那也是白说。

那个信息，只要进入到终焉之地就能明了，根本就没有提前知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