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花轿走远,石枭仍旧是站在石府门前没有跟随的意思。
不过想来两家地位过于悬殊,石枭现在跟上去的话,等到了亲家未免有客大欺主的意思。
那样的话,自己女儿底气是有了,但怕也是难得一个生活和睦了。
石枭叹息着摇了摇头。
若是能的话,哪个父母不想给自家女儿找个如意郎君呢?
造化弄人啊!
无奈转身,石枭颇显落寞的喊道,“来来来,我们继续喝!”
“苏老弟,来陪老哥再喝上两杯。”
“苏老弟!”
“苏老弟?”
苏南消失了。
或者说在看到花轿离去的时候,李观南便悄摸从人群中溜走了。
他现在正穿行于闹市之中,赶着抢先去城东的新郎官家附近埋伏好。
至于为什么选在新郎官家附近,那自然是因为离那不远就是石乳城东门,方便得手后好脱身。
就这样,李观南一路尾随花轿,一点点向着东门靠近。
花轿内。
刘莹一边轻抚着石柔身上雍容华贵的嫁衣,一边轻声道,“姐姐倒是好福分,如今出嫁,夫家就在石乳城内,往后回娘家也不过一炷香时间。”
“如此近距离,想必着新郎官往后也绝不敢轻视了姐姐。”
石柔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过了门,往后可不能经常回娘家,招人闲话不说,多少也要顾及夫家亲家颜面……”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紧张。
夫君也不似自己想象中那样攀炎附势,反而十分憨厚耿直,一副军人做派。
但不知为何,石柔心里却丝毫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似乎过于平淡了一些啊。”
石柔也说不清这是好是坏,终身大事潦草糊弄,但念及自身缺陷……
哪个少女不怀春,曾几何时石柔也想着要找一个情投意合,风流倜傥的郎君来着。
花轿在两人的小声交谈中渐渐向前。
似乎已经可以听到夫家院内传来的欢闹。
至少…至少表面上看来,夫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缺陷而怠慢了自己。
“何人拦路?”
“此乃石城主嫁女的送亲队,劝道友三思而后行!”
花轿突然停下,外面响起一阵吵嚷。
拦路的李观南并没有浪费积分再次改变容貌,而是继续用着那张面皮。
看着眼前停下的花轿,李观南不紧不慢的轻声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刚刚自己还和石枭把酒言欢来着。
这是新郎官也认出了这个刚刚在石府曾有着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于是拱手抱拳道,“刚刚我在石府也曾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此时拦下花轿有何指教?”
看着眼前停下的队伍,李观南张了张嘴习惯性便想说上一句“仰慕石家之女许久什么的……”
但一想到刚刚还喝了石枭那家伙一顿酒,这么说一说的话以后石家难免遭受非议,于是李观南当即改口道,“为什么拦下你?那自然是因为你犯了本公子的忌讳 。”
“所以今天,本公子非得教训你一下不可。”
话落,李观南当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