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这个理论，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可以证明，但是起码能够给妖精自爆一个解释。可惜的是，妖精很快就发现，作为外来户，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同化。于是，这项研究最终也就无疾而终，没有妖精继续对此进行深入的研究了。不过，还是有妖精研究员对灵界的排斥现象非常感兴趣，于是，就有团队对这个排斥现象进行了大量且深入的研究，而这个所谓的因果力量，就是这个团队研究出来的成果。

用通俗简单的话语来解释，其实就是因为生活在灵界的生命体，一定会跟灵界发生同化反应的，最多也就是同化率不同而已。由于发生了同化，于是，灵界就很容易会对这些生命体进行干涉，所以，排斥现象其实就是灵界对生命体进行主动干涉而出现的一种坏的状况。其实，在妖精的研究中，还发现了，灵界对生命体的干涉也会出现好的情况发生，只不过，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出现在妖精的身上而已。

这个研究出来的结论，让妖精研究者大为不解，原因就在于，灵界为什么会主动干涉生命体？难道说灵界也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吗？还是说灵界自身有着自我意识？而且这个自我意识对生命体进行干涉还有着自己的标准，否则的话，它如何知道什么时候对生命体进行干涉呢？

研究者比较倾向于灵界是有自我意识的，原因就是，通过大量的取证，可以发现，排斥现象的出现并不是随机模式，也就是说，只要妖精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实力提升得太快太高，自己身体中的能量就不会紊乱，也就是说，灵界就不会去主动干涉这些妖精。也就是因为这个理论的出现，使得妖精的死亡率就大大降低了，否则的话，妖精会在更早的时间里就会灭绝了。

随着研究的深入，往往就会出现跑偏的现象。其中一位妖精研究者就突发奇想，想着，如果能够控制灵界的主动干涉，那么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俗话说得好，流氓不可怕，怕就怕流氓还有文化。本来灵界这种主动干涉生命体的现象，对妖精就极其不友好，结果，竟然还有妖精异想天开，想要控制这种力量，可见智慧太多，有时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要是，这个力量真被某个妖精给研究了出来，相当于整个灵界生命体的生死都被他给掌握了。

太过强大的力量就不应该掌握在弱小的个体上，因为，弱小的个体，心智也是不成熟的，往往一个冲动，一个世界是没有了。不过，好在，强大的力量也不是轻松就可以掌握的。这位异想天开的妖精研究者直到自己自爆了，也未能掌握这个被他称呼为因果的力量，不过，他的研究也不是什么成果都没有，而这个成果就是现在修真者常用的协议。

冯薇听完龙马兽的讲述后，大为不解，协议凭什么就能使用因果之力呢？既然说，协议都已经用上了因果之力，那么大家努努力再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说，就能掌握因果之力了呢？

龙马兽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这么简单，人家妖精研究了一辈子，数万年的时间，也只是搞出来通过协议这种介质来使用因果之力，你们修真者总共历史都没有多少年，就想着控制因果之力啦，这也太天真了吧！”

协议其实就是一个介质，本质上只是为了约束签订协议对象的行为规范。原来，根据那位研究者的潜心研究，他发现，如果灵界真有意识的话，那么这个意识也是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的，换句话说，这个意识是知道好与坏的，因此，只要用好这个意识的行为准则，并让这个准则来规范签约人的行为，使得签约者一旦违反了准则，灵界就会主动对这个违约者进行干涉，从而就达到了惩罚的目的。

冯薇就奇了：”只是签订一个协议而已，那个意识怎么知道，签约人到底有没有违反协议内容呢？难道这个意识还查看了协议内容，可是，协议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进行签署，难道这个意识还能做到每一份内容都要查看，而且还会根据协议内容进行评判吗？这样也太累了吧，迟早这样下去，累都能累死的。”

龙马兽张开大嘴笑了起来：“你是把这个意识当成了你们修真者了，说实话，妖精都不知道这个意识到底有多庞大，凭你的脑力，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出来的。再说，这个利用协议来约束行为的办法是妖精想出来的，人家也没说，那个意识就会对协议内容进行查看啊，说白了，这个意识对协议的内容压根就不关心。”

“那你说的不是自相矛盾了吗？如果意识不关心内容，那如何做出评判，并给出惩罚的呢？”冯薇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她完全不理解的神叨叨的事情。以前，她只是作为一个使用者，压根就没有想过原理，可是，当龙马兽把原理告知后，她反而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都说过了，这个意识是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的。协议只是中介，内容也只是约束签约人的行为规范，当签约人违约的情况下，就会产生一种不安的情绪，而这个情绪会跟这个意识的行为准则出现相背离的情况，于是，为了纠正这个背离的情况，意识就会主动对其进行干涉，只是为了让该生命体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中。可惜，这个情绪根本就不是该意识能够消除的东西，于是就会出现矫枉过正的状况发生，最终，不但没有起到恢复的效果，搞不好还被直接给抹杀了，也算是一了百了吧！”龙马兽解释道。

冯薇愣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为啥会出现不良的情绪呢？”

龙马兽看着冯薇，撇了撇嘴，回答道：“任何智慧生物，都有一种叫做良心的东西，也许有的生命体良心已经没有了，但是潜意识中一定还会存在。总之，协议只是一个介质，只要你违反约定后，不会产生不安的情绪，那么那个意识也就不会对你进行主动干涉，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惩罚出现。问题是，你能做到吗？”

冯薇又是呆呆地想了好半天，然后说道：“我可能是有些难，但是，我想一定有人能够做到的吧！”

龙马兽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后，说道：“这玩意，只对智慧的生命体有用，没有智慧的，连协议都看不懂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会产生不安的情绪，所以说，有智慧未必是个好事啊！我要是什么都不懂的话，除了生死之外，还有什么会让我感到不安呢？再说了，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死好像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冯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此她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突然这个时候，一直静静听着他们两人谈论的星韵开口问道：“妖精是外来物，我们可是灵界的土着，是不是说，我们就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同化率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看到那本记载里，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再说，我也不认为，百分之百的同化率就有什么好处。我看到记载里说过，同化率越高，干涉应该会更容易，才对。”龙马兽回答道。

“不对吧，你前面不是说，由于不是百分之百同化，才会出现排斥现象吗？”冯薇记性好，立马就抓住了龙马兽话中的漏洞来。

“干涉并不只是排斥，我都说过，干涉的效果有很多种，排斥只是其中一种而已。再说，真的被灵界给百分之百同化了，你还是你吗？”龙马兽立刻做出了反驳，这话一问，大家立马就打住了，都开始思考起来。

“行了，别想这些了，反正大家又不是搞研究的，想这些东西干啥，除了脑壳疼，没啥大意思。来吧，把你身上的协议掏出来，我看看有没有用，如果可以的话，就用这个东西来约束这只火蝾螈吧，希望，她足够聪明，否则就是害己害人了。”龙马兽来到冯薇的身边，用前蹄给了冯薇两下。

冯薇赶紧从自己储存空间里，找出空白的协议递给了龙马兽。龙马兽仔细看了半天后，大嘴就再次裂开了，只见他笑着说道：“你们可真行，想不到妖精研究者的理论，竟然真被你们修真者变成了现实，果然有智慧就是不一样啊。这就是你们常说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吧！”

冯薇再次被龙马兽的话给震惊了，愣了半晌，问道：“你不会告诉我，其实，妖精就没有制造出协议这个东西来吧？”

“真的没有，我都说了只是理论，毕竟，妖精压根不需要这玩意，妖精这种能量体生物，是没办法说谎的，所以，他们不需要用这玩意来约束行为。”龙马兽立马做出了回答。

这时，冯薇的面部表情也是非常的复杂，妖精研究出来的理论，最终用在了别人身上，这是多么神奇且奇葩的事情啊！说实话，协议就是一个双面刃，约束别人的同时也约束了自己，要不是协议的存在，只凭灵帝大人根本就不可能在灵都大陆上建立起新秩序来，看来，当年灵帝大人一定在南灵界中有过不少奇遇，怪不得，后来，灵帝大人会把南灵界设置成禁地，原来，南灵界中的秘密实在是不少啊！包括，笑脸妖精这个组织，也跟南灵界有着很深的关系。

“真是可惜了，如果南灵界没有被毁的话，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秘密隐藏其中，如果我能够早点来南灵界就好了，说不定能够获得不少秘密，不过，现在也不算差，如果我能够用协议将这些妖兽绑在我的身边，这样以后回到灵都大陆上，还有谁能够跟我抗衡呢？”冯薇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自己现在必须先要考虑这群实力过人的妖兽，这要是没有了约束，它们肯定会在灵都大陆上造成巨大的影响，估计就算是方天时，应该也不愿意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