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想了想,便将桌上没喝完的茶端了起来。
“陶兄别过。”陈长生道了一句,随即便跟着曹发往茶楼的后院走去。
陶生愣在原地,有些茫然。
他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的人也不少,一旁的人凑上前来。
“这位兄台,方才那人是谁啊,曹先生竟这般尊重?”
陶生回过神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不是坐一块吗?”
“嘿呀!”
忽然有一道声音自一旁响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众人的目光望去。
“想起什么了?”
“那人,是酒茶先生陈先生啊!”
多数人都是茫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但随即便又有附和的声音传来。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陈先生!”
陶生这时也意识到方才那位陈兄恐怕身份不凡,于是便问道:“兄台,兄台,这位陈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在茶楼待的不长当然是不知道,曹先生可是陈先生一手教出来的。”
“啊!”
陶生惊呼一声。
“他,他……”
他心想,不是说是位老先生吗!?
陶生反应过来,随即无奈一笑。
没成想,这位‘老先生’,竟这般年轻!
自己这次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
牛大听着那茶楼里的声音,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他一拍脑袋,不禁懊恼。
“我这记性啊!!”
庄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陈先生为了和善,不会计较这些的。”
话虽这样说,但牛大还是亲自去道了不是,礼数得要做的周到。
庄掌柜看了一眼茶楼里,随即道了一句:“诸位喝好,庄某失陪一下。”
道完过后,他便随着去了后院。
茶楼里议论纷纷,顿时之间,关于那位酒茶先生的事一一都被讲了出来。
新人称赞,旧人恍惚。
……
在那茶楼后院。
桌上三人,曹先生,庄掌柜,还有一位陈先生,而牛大则是在一旁候着添茶。
陈长生道:“一别三年,茶楼真是大变了模样。”
庄掌柜笑道:“也是托了陈先生的福。”
陈长生道:“是托了曹先生的福。”
“先生这话,小的怎敢接啊。”
曹发无奈一笑,说罢桌上几人便都笑了起来。
陈长生道:“陈某只是引路的,都是你自己刻苦,才有了如今,所以也无须妄自菲薄,曹先生便是曹先生。”
曹发拱手未再推脱。
随后几人聊起了当年,无非就是陈长生做说书先生的事,又聊起了一些故人,都是一些爱听书的茶客,比如金三爷,还有谁谁谁……
故人相见,总是会聊起从前。
话至末尾,却听庄掌柜道:“有一事想与陈先生商量。”
“庄掌柜尽管说就是。”
“通路过后,我将茶楼的事写在信中带予东家,东家听后很想见陈先生一面,今年开春时东家便到了青山城,一直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