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力的感觉,最是伤人。
所以陈长生喝了很多酒,他醉了,醉的一败涂地。
闭上双眸,他也不知自己会飘向何方,但总之,他会活着,尽管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般从容。
他又在想,或许魔君说的对。
或许仇恨,才是真正让人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由来。
……
当赵霖醒来,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天色暗沉,落日的光亮洒进了屋里,一股饭菜味道直冲鼻腔,伴随着一股沉重的酒气,令人反胃。
他吐了一口,转头望去,却见这屋里除了他之外,便只有坊君。
坊君似乎喝醉了,坐着靠在那长椅上,气息杂乱,还有一缕发丝落在了那桌上,不知是何人的。
赵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几分,开口问道:“坊君,陈兄呢。”
本以为不会有答复。
但那闭着双眸的獾妖却开口回答道:“走了。”
赵霖一愣,转头看去,问道:“坊君您醒了?”
“我只是醉了,不是昏了。”
獾妖这般回答了一声,睁开双眸,他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立着的那柄剑。
他伸手拿了起来,只是醉意却让他踉跄了一下,还好赵霖及时扶住了他。
獾妖将那柄剑举起,伸手递了过去。
赵霖愣了愣,有些不解。
“赠你。”
獾妖这般说道。
赵霖连忙摆手,说道:“坊君,你也说了你醉了,这柄剑乃是坊君贴身之物,赠我作何,等坊君你酒醒了再说。”
“我清醒着呢。”
獾妖的目光看向了他,那一双眸子,哪里有醉酒的样子。
“拿着。”
獾妖硬生生的将那柄剑递给了他。
不得已之下,赵霖只有接着,随即却道:“我代坊君保管着,等坊君您醒了,我再还你。”
“赠予你的就是赠予你的,不会再要了。”
獾妖摇着头,接着便再没有多说任何话语。
任由赵霖再多说什么话,也再没有听到半句回应。
先生的不斩,同样也让獾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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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醒的,陈长生已经忘记了。
等他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岸边,浑身湿漉的他踉跄从那河岸边上爬起。
身上沾着尘土,这比往年的狼狈,还要狼狈的多的多。
他茫然的看向前方,在短暂的犹豫后,他接着往前走去。
好像来时的路,与他再没有半点瓜葛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