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疑惑眨了眨眼睛,拜见送礼才应当,怎么夏冬春却说……
“她是贵人,你是答应,拜见的时候是为表尊敬。送礼,你以为是走亲访友吗。果真是……”夏冬春猛然住了口,把那句小门小户咽了回去,“你记住了没,这帕子就当教你的谢礼了。”见陵容乖巧点了点头,才快步回了怡性轩。
此时各宫的送礼也接近尾声,主殿的富察贵人那里已经整顿干净了,不愧是大家族的女子,这样人多吵闹的场面也能处理的如此轻松。
想着富察贵人还需要休整,陵容又回去读了好一会儿的诗词,才带着照水去拜见了富察贵人。
“难得,延禧宫一个两个倒是知礼,”富察贵人托着茶杯吹了吹,又品了两回才接着训话,“别学那不知天好高地厚的狐媚子样,延禧宫出任何事都是在丢我的脸,昨日那事已经满宫皆知了,安答应作何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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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一定克己守礼,决不让贵人为难。”陵容屈膝的更深了点,她深知这宫里的女人没一个好对付的,只能小心翼翼表忠心,“贵人貌美,延禧宫……没人能越的过您。”
富察贵人重重放下了杯子,抬起纤长白嫩的手指,眼睛盯着指甲看了看,视线才转到还行着礼的陵容身上,语气里充满了嘲弄,“听起来,安答应很有本事嘛,这本事可千万别用错了地方,哼,起来吧,桑儿看赏。”
“嫔妾晓得。”
陵容早就蹲的腿麻,被照水扶着才堪堪站稳,谁能想到华妃的招数富察贵人先用了,真不知道这些世家小姐是不是入了同一个学堂,磋磨人的手段如出一辙。
陵容亲手接了赏,回乐道堂的路上气的有些发抖,她无意识的握紧手帕扯着。重来一世,她自然不用怕这个被甄嬛一个故事就吓疯的笨蛋,但这份折辱她绝对不会忘记,日后,日后一定要全部讨回来才能解恨,
但就和那个夏冬春一样,现在不仅不能动她,甚至还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她爬的更高才行。
紫禁城的宫墙太深了,她在这最底层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尤其是曾经登上过高位,这低人一等的日子便显得格外难熬。
“照水,陪我来这深宫,后悔吗。”
“小主,奴婢不后悔,虽然奴婢不是从小就在您身边伺候的,但对小主的忠心,不比别人差。”
陵容点了点头,面容隐藏在昏暗的月光下,她已经不信任何人了,即使这个丫头是自己买来的。
所有人都会成为她的棋子,就看今生这一盘棋她能不能赢下了。
在拜见之事告一段落之后,陵容又安心的在乐道堂休息了两天,她带着照水四处排查了一圈,并没有什么麝香之类的害人物件,想必皇后也是觉得她家世低微好拿捏,并没有在她这儿下什么功夫。
不过夏冬春和富察贵人那里就不一定了,待关系缓和些,她去看看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终于到了新人向皇后请安的那天,陵容早早便起了身,在延禧宫的垂花门等待着富察贵人,淳常在和夏冬春一起,去皇后的景仁宫请安。
好在这几个世家小姐规矩懂得不少,并没有让陵容等太久便先后出了门。富察贵人见三个人都乖乖等着,眼见着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待匆匆赶去时,景仁宫宫门前已经站了几人,博尔济吉特贵人,沈贵人和莞常在站在一处,富察贵人没有多想便和淳常在顺着站在了后面。
陵容是最末的答应,按照规矩也不能站在富察贵人她们那排,就跟着夏冬春一起站在了最后面。
站在前面的博尔济吉特贵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几人,视线在富察贵人身上顿了顿,眼睛眯着,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富察贵人有些疑惑的回看过去,待视线扫到前面的甄嬛和沈眉庄身上,立刻了然。
安陵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若有所思的偏头看了看身边穿的花枝招展的夏冬春,心里想着这次的请安可有的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