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命,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陵容被她哭的烦了,十分不耐地叫小池子堵住了杜鹃的嘴。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本小主告诉皇上,让你死个痛快。二是你把这银杏簪子拿走,回到浣衣局去洗衣。”
杜鹃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选了第二条路,她的想法简单,只想留下自己这条性命,以待来日。
芳菁姑姑此时也回到了殿中,杜鹃房中并未找到其它东西,想来是把生半夏都下入了药中。
“芳菁姑姑,这个丫头偷了皇上给我的簪子,手脚不干净,替我回了皇后娘娘,把她打去浣衣局吧。”
陵容有意让芳菁姑姑去办这事,虽然芳菁是她的教引嬷嬷,但毕竟相处时日太短,难以确定她会真的效忠自己。
如今借着杜鹃的事情试上一试,看看这位芳菁姑姑到底有几分忠心。
“小主,这事交给奴婢就是,但……”芳菁示意小池子把杜鹃带下去,照水明白这芳菁有事与小主详谈,便也知趣的退下了。
“芳菁姑姑但说无妨。”
“这杜鹃背后之人还未揪出,她虽走了,危险还是在的。”
“我知道她背后之人是谁。”陵容也不隐藏,她仔细看着芳菁面容,不想错过一丝神色变化,“母仪天下,后宫之主。”
芳菁略有些讶然,却很快就收敛了情绪,陵容一时也看不出她是惊讶自己知道,还是惊讶杜鹃背后的主子是皇后。
“这事交给奴婢,小主尽可放心。”芳菁走到桌前端起了那碗凉透的药,找被带走的杜鹃去了。
陵容拿起桌上的簪子,随手一扔便立刻撞到地上断成了几节。
反正她也懒得继续假装喜欢这簪子,放在床头又要小心别碎了,趁这机会摔了也好。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杜鹃偷了主子的簪子的消息便传遍了承乾宫。被扭送回内务府之前,芳菁姑姑掐着杜鹃的脸把那碗汤药灌了下去。
陵容就站在门前看着,那一整碗药灌下去后,没过多久杜鹃便呼吸困难,说一句话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听说被丢去浣衣局后,杜鹃不断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留下一道道可怕的血痕,最后嗓子完全嘶哑。
陵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留下杜鹃,但她清楚的很,若是杜鹃还活着,总会被皇后利用来害了自己。
不能说话只是第一步,今晚杜鹃就会真的出现在浣衣局的井中,只希望她不要真的在几天后才被发现,免得真吓到了人。
当夜,皇上便来了承乾宫,看到那被摔断的簪子,十分震怒。
尤其是陵容可怜巴巴的捧着那几节簪子,在皇上面前自责的不行,一直想办法哄皇上开心。
皇上一直以为陵容爱他爱的不行,平日里都看着这簪子思念自己,如今这象征他们感情的簪子碎了,又岂能轻易饶了杜鹃。
他轻飘飘的吐出一句杖毙,苏培盛便马不停蹄的出去办事,生怕慢了一步,这棍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这簪子碎了,便丢了吧,朕叫内务府多为你打上几支,每日换一支也使得。”
皇上在这种时候最是大方,左右也算是些值钱的东西,陵容爽快地谢了恩,欣喜的模样倒也哄皇上展露了笑颜。
“嫔妾这些日子身子好了不少,太医也说是泡温泉的功劳。”陵容从自己的绣品堆里挑出来一件未绣完的寝衣,在皇上身上仔细的比划着。
前世她就绣过,本应对皇上的身形再了解不过。可这一世她给皇上吃了药膳,导致皇上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寝衣贴在身上,显然是有些过于宽大了。
“容儿为朕做寝衣,怎得不告诉朕,如今这衣服做的可是大了不少啊。”
这可真是白费功夫了,陵容不死心的拿着寝衣比了又比,最后无奈的发现,皇上是真的瘦了。
“皇上最近可是太操劳政事,怎得瘦了这么多。”陵容面上尽是心疼,她丢了寝衣,主动抱住了皇上的腰,贴进了他怀里。“一定要叫太医诊治,嫔妾才好放下心来。”
美人入怀,皇上自无不可,他高兴地搂住陵容,一开口,字里行间都透欢喜,“昨日便诊了脉,太医说朕面色红黄隐隐,明润含蓄,身体是再好不过了。”
没想到这药膳功效这么大,过几日甄嬛和华妃被放出来,只怕都不敢认你了,皇上。
陵容刚一想到这二人,皇上便跟听见了她心声一样,立刻便说打算华妃和甄嬛都解了禁足。
陵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只是好奇,皇上到底查到了什么,要怎么为甄嬛失子一事结案。
“那莞嫔失子的幕后主使……可是查清楚了?”
“七七八八。”皇上仍是抱着陵容,提起失去的孩子不免叹息,“眉儿身边的采月,嫉妒莞嫔的位份高过了眉儿,便在香囊中放入了大量麝香,害莞嫔失子,好叫她失宠,再越不过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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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仗着皇上看不到她,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已经不是胡乱断案的范畴了,简直是逻辑不通,叫人听了就觉火大。
难不成皇上顺着黄规全这条线真的查出了什么?是查到了他不敢动的华妃,还是查到了他不能动的皇后。
“无论如何,沈姐姐受苦了,皇上一定要好好补偿她。”陵容知道从皇上这里问不出什么,便也知趣的没有多问,转而关心起沈眉庄来。
“眉儿确实受苦,朕常去看她,她从未有过半句埋怨。”提起沈眉庄,皇上倒是愿意多说些,“眉儿端庄大方,就连皇额娘都夸奖多次。”
前世太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