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叫宫人备了着开胃的山楂小食,皇上用上一些吧。”
“下次吧,朕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皇上无心在储秀宫与端妃打哑迷,他轻拍了一把桌子,不等端妃多言便离开了。
待皇上离开之后,端妃立刻派了吉星出去,打探打探皇上到底去了哪里。
皇上出去在御花园中走了一圈,犹豫了好久,便径直去了承乾宫。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陵容本来已经打算睡下,却被皇上打乱了计划。
她不得不收拾着自己,强打起精神侍奉皇上。
只不过她如今已经有孕六个月了,即便再打扮也不会比那些貌美的妃嫔好看。
反正如今也不是靠美貌得宠的时机,陵容素面朝天地迎了皇上进来,素净的模样反倒得了皇上多看一眼。
“你这不施粉黛的模样,倒与初次侍寝一般无二。”
陵容才不相信皇上能记得一年前的事情,她只是客气地笑了笑,为皇上斟了一杯清茶。
“皇上这般好记性,倒显得嫔妾忘性太大了。”这一世的初次侍寝并没有出什么大事,陵容自然不记得。
但前世侍寝却为皇上不喜,送回延禧宫的事情她可是历历在目。
那嫌恶的眼神与漫不经心的态度,陵容只消想想便觉得厌恶。
“你啊,怕是心思都放在这孩子身上了。”
皇上态度温和,他隔着桌子遥遥看了陵容凸起的肚子一眼,突然起了兴趣要摸上一摸。
在腹中闹腾的孩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却被皇上的抚摸给吵醒,在腹中开始胡乱闹起来。
“这孩子调皮,踢的也有力,想必是个男孩儿。”
“若是女儿,皇上可会失望?”太医虽然没有将腹中孩子的性别告诉自己,但陵容却模模糊糊地感觉是个女孩儿。
她自己没那么得皇上宠爱不要紧,若是孩子不受皇阿玛喜爱,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女孩儿也好,更贴心些。”皇上一门心思感受着孩子的动作,脸上的神情也温和的很。
陵容微微叹了口气,她抚着皇上的手,语气倒是有些担忧,“如今嫔妾只是担忧,这孩子难以足月。”
皇上的动作顿了一瞬,他也想到了陵容被毒蛇咬中的事情,知道陵容是真的担忧,而非借机向自己讨要些什么。
“有太医在,容儿不必太过担忧。”皇上此时心也提了起来,他轻轻抚摸了陵容的肚子,“即便不能足月,也有无数珍稀药材养着孩子。”
陵容点了点头,她揉了揉眼角,将这突如其来的担忧压在心底。
月份渐渐大了,陵容的情绪便开始变得极其容易波动,有时做些喜欢的事情都会莫名烦躁,甚至喜欢吃的茶点也吃不下去。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而太医也只说是因为孕期的缘故,暂时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只能多叫人陪着,不要把情绪憋在心里。
“嫔妾都知道的,有皇上这句安慰,嫔妾便不怕了。”
皇上揽着陵容的肩膀,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
陵容长叹口气,到底还是放松身体,在皇上怀里靠着。
腹中的孩子也渐渐安静下来,似乎和月亮一同睡去了。
“容儿,你觉得永安二字如何?”
“这二字意思浅白却包含祝福之意,是极好的。”陵容猜想皇上是想为腹中孩子取个名字,但皇上动脑却未曾走心,这名字中还带了个安字。
为尊者讳,为长者讳。孩子与额娘用一个字,哪里使得。
不过陵容倒是看出来,皇上在给温宜公主的取名之事,也并未走心。只不过是随意挑了两个寓意好的字,完全没考虑皇后的面子。
“朕倒是想着,把这二字当做孩子的封号……”
“皇上。”陵容轻轻打断皇上,她离开皇上的怀抱,手掌抚摸着肚子,“万一是个男孩儿,这名字可就不适合了。
待嫔妾产子之后,再想这封号与名字都来得及。”
“容儿方才还说是女孩,如今倒是期待是个男孩了。”皇上不以为意,反倒调侃起陵容来。
陵容只是不想立刻定下这封号罢了,随便皇上心中如何想,反正再过几个月,皇上又会忘记了。
“其实今日倒还有一事。”皇上重新坐下,他慢慢品了一口茶,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端妃今日与朕聊起了容儿腹中的孩子,虽说还没有见过,她倒是喜欢的紧。”
陵容脸上的笑容不免有些僵硬,她是没想到,这端妃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一个病怏怏的妃嫔,整日里想着将别人的孩子夺走,心思当真是恶毒的很。
陵容孕期本就敏感,她此时心中对端妃是止不住的厌恶。
甚至开始怀疑端妃当年打下年世兰的孩子,并非完全被皇上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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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她自己对年世兰心怀嫉妒,方才顺水推舟,害了年世兰的孩子。
“嫔妾与端妃娘娘都未曾见过面,”陵容眨着眼睛,状似无意地开口,“娘娘对嫔妾与孩子倒是关心,嫔妾日后定要好好道谢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