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朕在宫中等待攸宁降生,倒是未曾有机会一观这天象。”皇上语带可惜,但一想到昨日攸宁降生,又顿觉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昨日天现吉兆,加之公主降生,”钦天监连忙拱手向皇上贺喜,“殖殖其庭, 有觉其楹。 哙哙其正, 哕哕其冥。 君子攸宁。
寓意便是君王所住之处舒适安宁,而皇上所居之处便是天下,这便意味着是天下安宁四海升平。
想来这是上天知晓皇上治国有方,特为皇上赐下公主以示忻悦。”
皇上喜的连连点头,甚至觉得昨日为孩子取下这名字,也是与天相契。
“皇上昨日新得公主,又遇如此天象,可见是万民归心啊。”
苏培盛在一旁道贺,一张脸上喜悦之情压抑不住,“难怪昨日安嫔小主产子如此顺利,看来当真是因皇上圣明,而得上天垂怜。”
“可见攸宁是个福星。”皇上面上的笑意不免加深几分,他大手一挥直接给殿中所有人厚赏,甚至不忘叫苏培盛给陵容的封赏再厚上几分,
“这天象难得,定要要叫天下皆知,万民同乐。”
“微臣遵旨。”钦天监受了厚赏,自然愿意尽心尽力将这消息散播出去。
不出半日,昨日吉祥之兆便朝野皆知,就连民间都已流传开来,所至之处无人不在讨论那天象。
因着天象之说,陵容与攸宁那儿的赏赐更加丰厚了。
产子恭贺一份,天象吉兆又加一份,陵容收礼收的手软,连感谢之语都说尽了。
负责接礼的照水和小池子更是忙碌,三番五次地登记收纳,直盘点到天都黑了方才有了歇息的机会。
照水揉着酸痛的手腕,瘫在椅子上许久才恢复了力气。
只不过虽然疲累,但是这喜悦之情更足。不仅仅是两个主子收的赏赐多,他们承乾宫所有宫人,全部被赏了双倍月例。
宫殿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就连在路上行走,也觉得倍儿有面子。
“小主,这是奴婢和小池子整理出的礼单。”照水为陵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这殿中炭火旺盛,当真是温暖如春。
陵容接过那礼单略瞧了一眼便放下了,她倒是有些可惜,华贵妃在此时落了马,否则依照她的性子,那礼甚至会比皇后娘娘还要厚上几分。
就这样失去一大笔金银财宝,陵容都觉得肉痛的紧,那礼单哪里还看的下去,立刻便叫照水给收起来了。
“小主是觉得这礼太重了?”
照水不明白陵容为何没那么高兴,明明这些都是真金白银,无论是自用还是送回家中,都是极好的助力。
陵容自然不会说是心疼年世兰没送来的银子,叫这伺候的人知道了,反倒会觉得自己这主子当的过分小气了。
当然,银子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比这个更加让陵容忧心的,只有攸宁了。
“攸宁这般小,却被那天象之事加身,真是叫人又喜又忧。”
这天象之事虽好,但却是一把双刃剑,若是有朝一日改换了说辞,吉兆也会变成凶兆。
“如今这吉兆之事天下皆知,小主又何苦担心日后之事。”
照水倒是想的开,毕竟天象之说重在人心,此时能得利益,好好利用就是了。
“惠贵人鬼胎之事就是有人在背后作梗,我只是担心,有人看不得攸宁这般受宠。”
陵容也担心皇后又利用天象之事做点什么,只不过攸宁是个女孩儿,也不会碍着哪个皇子继承大宝。
自己的家世身份对皇后之位的威胁更是几近于无,短期内皇后应当是不会下手的。
“而且这事儿与天下太平之事有关,即便有人想动些手脚,也要看皇上愿不愿意听呢。”
照水这一席话倒是叫陵容豁然开朗,毕竟这天象之事,更多是在皇上与江山本身。
自己的女儿不过是刚巧同一天出生,沾了一点点光罢了。
“反倒没有你看的清楚,果真啊孩子就是软肋,才刚出生,就担心她的以后了。”
照水自是理解小主的心情,毕竟这孩子在腹中之时就屡遭毒手,若非防范的紧,只怕小主都不能平安走出产房。
“小公主长大还要好些岁月,小主怕是要操心一辈子了。”
陵容半是喜悦半是担忧,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当年的曹琴默的理解又多了那么一分。
如今换作她来,也会想尽办法将戕害女儿的人给拉下马来。
又是木薯粉,又是安神汤的,甚至连孩子都被夺走。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哪里受的住这般伤害。
“好在攸宁可以养在身边,倒也少了些担忧。若是像曹贵人与欣常在一般,还不知道夜里要如何难眠呢。”
“小主该不会想帮她们二人吧?”
照水对这二人都没有什么太深刻的记忆,小主与她们来往颇少,平日里遇见也不过是互相点头请安罢了。
我哪里是那么好心肠的人。陵容对自我的认知非常清晰,若是日后用得上这两人,帮一帮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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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曹琴默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将年世兰所犯下的罪行全都给抖落出来不说,还要劝着皇上赐死她。
皇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