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小主是在可惜甄常在?”照水为陵容打着扇,她并不知道三位妃嫔商量了什么,但她却知道自家小主最是在意那个关系不好的甄常在。
“你的感觉倒是敏锐。”
陵容抬手遮挡着脸上的阳光,她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暖洋洋泛着懒意。
“甄常在不肯承认她害过恬贵人,”照水细细说着自己的猜想,“依恬贵人的性子定是忍不了的,一定会想办法整治一下甄常在。
而小主也曾经被甄常在害过,恬贵人想与小主结盟,其实并不奇怪。”
“猜的不错。”对于照水这一年多的成长,陵容很是满意,“只不过甄嬛如今小心了很多,只是一门心思地讨好皇上,争夺宠爱。
恬贵人即便想对她下手,也很难找到足够的证据。”
“甄常在作恶多端,先后害了多少个皇嗣。
奴婢总觉得,皇上对甄常在没多少喜欢,只是因为什么事儿,才这般忍耐的。”
虽是这般说,但是照水也想不明白,皇上究竟为何这样做。
“单论甄常在那张脸,皇上就舍不得。”
与那个纯元皇后有一点儿关系的,皇上都不会放过。
况且无论是样貌、才华还是性情,甄嬛都与纯元皇后非常相像,至于福常在,也只是长相更加相似而已。
若是在这两个人中选择,皇上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甄嬛,哪怕甄嬛与果郡王和温实初都牵扯不清。
“小主,真的那么像吗?”
照水不太理解,皇上为何那么喜欢纯元皇后,甚至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甄嬛网开一面。
“不清楚,我也没有见过纯元皇后。”
陵容并不在意皇上喜欢谁,只不过甄嬛在一日,就有可能会碍着自己晋位。
“但我知道,这宫中有一个长的像纯元皇后的就足够了。
再多的话,这宠爱就分不过来了。”
陵容看着远处的福常在,脸上露出个柔和的笑意来。
福常在明显是来御花园找陵容的,她一看到陵容,便立刻加快了脚步,生怕陵容会转头离开一般。
陵容本就知道了皇后想要算计于她的事儿,加上曹琴默也提醒了她,面对福常在自然更有底气了。
只要是想陷害自己,就必定要在自己身上或者宫中放点什么东西作为证据。
“嫔妾给安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福常在此次很是乖巧,她深深屈膝行礼,面上尽是尊重之意。
陵容正立在阳光下,着实没那个心情磋磨福常在,嗯了一声便带头进了万春亭落座。
“许久不见福常在,这姿容瞧着更盛从前了。”
“安嫔姐姐谬赞了,姐姐自生下攸宁公主之后,风韵更添。
嫔妾一个女子,看了也觉心动呢。”
福子最是满意自己这张脸,每每被人夸奖貌美,就会露出自得之色。
尤其是陵容这般外貌并不出挑却又高位的女子,很容易让福常在野心蓬发,觉得凭借自己的美貌也能坐到高位。
“妹妹与我,早已是老熟人了,又何必这般客套呢。
有什么事情,不如直说吧。”
陵容早就等不及了,想要看看福常在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替皇后陷害自己。
“是甄常在,”福常在叫菡萏拿出一个盒子来,“嫔妾查到她与端妃暗中有来往,端妃其实根本没有吃下毒药。”
“那又如何呢?年贵人指使余官女子下毒,是不争的事实,妹妹难不成……是想替年贵人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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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她能倒下,阖宫都是高兴的。”福常在急忙摆手,她将那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我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罢了。”
陵容不明所以,垂眸看了一眼那盒子中的两个白色瓷瓶。
“这一瓶是马钱子粉,端妃曾抓住宝鸳在她的水桶中撒下此药,轻松破了死局。
嫔妾当日确实害怕,担忧事情暴露被皇上厌弃。
但嫔妾也知道,靠着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赐死嫔妾。
嫔妾心中本有成算,最终却因为「惊惧」小产,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陵容确实觉得奇怪,毕竟福常在是一个敢拿着毒药害人性命的人,哪里会如此轻易地被吓到小产。
“嫔妾查了许久,才知道那日温太医喂嫔妾吃下保胎丸有异。”
福常在拿起另外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来,“这保胎丸里加了一些马钱子,量虽不多,但足以让嫔妾小产。”
福常在将那瓷瓶向前递了递,似乎想叫陵容接过去看看。
但陵容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肯伸出手来,“依照福常在所言,便是温太医借着保胎的名义打了你的胎,而指使温太医的,就是甄常在与端妃?”
福常在瞧见陵容不肯接药,便将这两瓶药放回了盒子当中。
她微微点着头,下一刻便蹲了下去,带着哭腔求陵容帮帮她。
“嫔妾小产之后,日夜痛心,难以入眠。恨不能生啖甄嬛与端妃,叫她们二人受尽折磨。”
福常在扬起脸,好叫陵容看见那些滚滚而落的眼泪,“姐姐也曾因那个姓甄的贱人失子,想必最是能理解嫔妾心中的苦楚。
如今她重新得宠,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继续对付你我二人。
姐姐不如与妹妹联手,一起将这二人送进地府,叫她们和年贵人冷宫做伴,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