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对剪秋敲打自己宫中宫女的行为感到不悦,这几日已经完全不许她们在身边伺候了。
“剪秋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奇怪之处。
只不过她过来找你宫中的宫女,目的绝对不单纯,只怕是想摸透延禧宫的情况,好收买几个宫女为皇后所用。”
如今三个人都被皇后娘娘害过,私下闲聊时便也没了那么多顾忌,陵容直指皇后娘娘存有恶心,也没叫这两人生出什么惊讶之色。
“我也是这般想的,方才刻意避开了她们。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道,我也不能只靠着桑儿一个人照顾。”
陵容听闻这话,下意识便看向了夏冬春,她想起来前段时间,夏冬春说恬嫔身边伺候的,大部分都是富察家送进来的宫女这事儿。
“富察家家族鼎盛,不如叫您的父亲想办法送几个靠谱的宫女入宫,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忧她们会被策反了。”
“你说的倒是容易,下一次选秀还有好几个月,此时想要塞人可没有那么容易。”
恬嫔对陵容这个主意并不满意,她哼了一声,连爱喝的茶也饮不下去了。
“宫女被人收买,一是为财,二是为家人,三是为前途。
以恬嫔娘娘如今的地位和家族的势力,满足她们并不困难。
这厚厚的封赏发下去,她们自然不会被剪秋那儿给出的蝇头小利给打动了。”
这管教宫人的事儿,陵容还真给不出什么建议,要么银子给够,要么把人打服,除此之外,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以真心换真心?陵容自己那所谓的真心早就没有了,她也不觉得恬嫔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会对奴婢们有什么真心。
“剪秋的背后可是皇后娘娘,比起权势地位,又有谁能比得过皇后娘娘呢?”
所以呢?陵容心中反问了一句,只要乌拉那拉氏还坐在后位上,这后宫中就没有人能比她的身份更高贵。
若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根源下手,将皇后娘娘从后位上给拉下来。
她富察氏倒是有资格坐后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野心了。
“这样说来,可就只有一个法子了。”陵容故意不直接说破,她瞧着恬嫔的脸,关注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这法子,也要看恬嫔娘娘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恬嫔到底不是个傻子,她饮了一口茶,“这法子好是好,就是施行起来不太容易,而且,这可是一桩大罪啊。”
陵容歪头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没有更多法子了,可她沉默下来,倒叫恬嫔着急起来了,“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恬嫔也知道,我的家世并不好,虽然有个公主傍身,但到底比不了皇子。
很多事情,不敢想,也不敢做。”
“看来晟妃是不打算帮我了?”恬嫔冷着脸,她刚想威胁陵容,却见对方先摇了摇头。
“这宫中,除了她之外,只有恬嫔你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所以我怎么会不想帮你呢?”陵容看向一旁的夏冬春,后者一脸迷茫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听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
“和你说话累得很。”恬贵人嘟囔了一句,“那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叫人心急的很。”
“恬嫔,想将她拉下马来,实在是太难了,除非能够找到切实的证据,摆在皇上的眼前。
可你想一想,从我们入宫到现在,又有什么证据能拿的出来,作为那致命一击的寒箭呢?”
“这......”恬嫔想到皇后送出的麝香珠子,又想到安陵容受到过的那些算计,确实无法叫皇上信了自己。
“看来你是想清楚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她抓一个现形,叫她没有机会为自己辩驳,叫皇上也不得不处理了她。”
“如此说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恬嫔终于知道了陵容迟疑的原因,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手也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你们两个,胆子未免太大了吧。”夏冬春终于反应过来,这两人居然在这里算计皇后,“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叫人给说出去。
“我这承乾宫是绝对不会有人乱说的,除非是一直没有出声的你啊,夏贵人。”
“啧,”夏冬春皱了皱眉毛,差点没直接赏陵容一个白眼,“我才不会告诉她,入宫之前就派人接触我,说要扶持我青云直上的。
结果还不是转头就用麝香害我,想叫我没办法生孩子。这样的人啊,最好是倒大霉。”
“那就不需要担心了。”陵容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叫夏冬春一阵恶寒,只觉得她像极了一只狐狸。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自身入局,”陵容再次提示了恬嫔,“皇上最在意的就是子嗣,若是皇嗣受到威胁或是伤害,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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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完全可以确定,皇后很快就会对恬嫔出手,只是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罢了。
因此她没办法为恬嫔想什么办法,只能等着皇后出手,好见招拆招了。
“但皇后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恬嫔最好时不时就叫太医查一查住处,免得不知不觉着了道。”
在陵容将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恬嫔之后,才将这两个人给送走。
只不过夏冬春去而复返,又跑去偏殿与攸宁玩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