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夏冬春又露出不屑的目光,淳贵人的笑容更加深了,“人心隔肚皮,淳儿如何担忧都是不为过的。
瞧瞧,方才我并未说什么,就惹得夏姐姐慷慨陈词,说我不愿意孕育子嗣。
若是我今日不在场,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这风言风语若叫皇上听见了,岂不是要徒增烦恼,进而厌恶嫔妾了。
皇后娘娘,届时您可要帮淳儿向皇上证明清白啊。”
“你这嘴皮子倒是利落,三言两语就说我有意污蔑。”
夏冬春才不怕淳贵人这番言论,她哼了一声,白眼都要甩在淳贵人脸上去了。
“你若是真喜欢,方才就说不出那惹人讨厌的话来。”
眼见着火药味儿越来越浓,皇后也不为所动,她只是扶着额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有人在争吵。
毕竟这是她最喜欢看到的场面,在景仁宫吵又算的了什么,出了景仁宫互相下手,才对得起今日之事呢。
只不过还是要顾忌着自己这个皇后的颜面,待淳贵人与夏贵人又吵过一轮之后,皇后方才幽幽开口,装模作样地制止了二人。
“这般在景仁宫中争吵,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吗?”
淳贵人与夏贵人两人立刻垂下头来,夏冬春动作更加利落一点,起身向皇后娘娘行礼,说着嫔妾不敢。
淳常在也想起身,但似乎是觉得皇后娘娘会制止,便迟迟没有站起来。
可惜皇后娘娘始终没有开口,她也只好大着肚子,给皇后娘娘行礼谢罪。
“起来吧,今日之事本宫不与你们多做计较。
但你二人也要记得,这景仁宫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一言一行都不容有错。”
“是,皇后娘娘,嫔妾受教了。”
待二人又行过礼后,皇后便叫众人散了。
夏冬春和淳贵人都没能重新坐回位置,就这样随着众人一同出了景仁宫。
夏冬春明显还气恼着,她一路跟着陵容,回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居然没吵过那个贱人,”夏冬春气的脸都拉了下来,脸颊鼓着重重地哼了一声,“下次我一定要先发制人,叫她那张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你还想给她一巴掌,好好训诫她一番?”
“对,把她的嘴打肿,看看她还能不能巧言令色了。”
陵容回想起前世夏冬春欲要掌掴自己和甄嬛等人之事,若非华妃赶来的及时,只怕那时候的自己只能生生忍下这一巴掌了。
“你只是贵人,哪有训诫妃嫔的权力。
更何况淳常在怀有身孕,这位份虽看着与你一样,但母凭子贵,到底是要高上几分的。
你要是真敢掌掴她,轻则要赔礼道歉,重则被打入冷宫也是可能的。”
夏冬春明显不信这话,她皱着两条好看的眉毛,语气充满了怀疑,“哪里就到了被打入冷宫的程度啊,一个巴掌而已,大不了让她打回来啊。”
“刚入宫时,很多礼节还是贵人你提醒我的,怎得如今还比不上刚入宫了,连不能越权的事儿都忘了。”
“那、那些事儿是我阿玛额娘入宫时告诉我的,我当然知道了。”
夏冬春蔫了下来,她还是有些不服的嘟囔,“我在家里可从来不需要这样束手束脚,谁惹了我,挨打也是应该。”
“这是在宫中,不是你们夏家。”陵容站在承乾宫门前,一脸认真地盯着夏冬春的脸,“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也许是用权势,也许是用毒药,你还觉得你能随意对她人出手吗?”
“我又……有没有真的要动手,说一说狠话都不行吗?”
“是在说狠话,还是真的想这么做,你可比我清楚多了。
夏贵人,你聪明了那么久,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犯傻。”
陵容总是担心夏冬春一不小心就做了傻事,毕竟她真没有那个脑子去算计人,和淳贵人作对,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
因此陵容才忍不住多劝了几句,想着最好叫夏贵人能死了这条心。
“好啦好啦,我不会乱做的,最多和她口头争锋两句而已。
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听见陵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夏冬春便有些急了,她又向前一步站在陵容身边,“那我能进门了吗?我还要和攸宁玩儿呢。”
陵容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她清楚的很,夏冬春这人压根就没听进去自己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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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想我说的话,夏贵人。”
“好了好了,真的知道了。”
夏冬春先陵容一步进了正厅,她顾不上和陵容多说什么,直接便去偏殿找攸宁了。
只不过芳菁姑姑拦住了她,因为攸宁晨起时便有些不适,此时何太医正在为攸宁诊脉。
“忘了告诉你,今日攸宁也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陪你玩了。
夏贵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便跟着我去挑几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