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在宫中忙于算计的时候,凌琅早就顺利通过各种考试,全然不像安比槐一般需要时时刻刻看顾着。
“父亲那儿的人再多加派些,喜欢美人儿就给他多送几个。”
“知道了娘娘。”照水心中算计着这几件事情,很快便理出一个轻重缓急,着手去处理了。
当夜皇上便宿在了承乾宫,淳答应本想来找,却也只能拖到了第二日。
她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想要问一问关于甄嬛的事儿。
陵容没有晾着,皇上一离开便将淳答应请了进来,甚至连早膳都没能好好用。
“这药我查了,是能引人上瘾的药,你确定是在甄嬛那儿查到的?”
“信不信由你,我也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运气好才查到这种东西。
如今甄嬛已经得到了惩罚,你就算不做任何事,也算是为七阿哥报仇了。”
淳答应哼了一声,自从七阿哥去世之后,她便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味装作天真烂漫了,就连妆容都开始变得艳丽起来了。
这样子叫陵容瞧在眼里,感觉与甄嬛前世以熹妃的身份回宫时也差不多了,难不成是容颜有损,才以浓妆遮掩吗?
“如果真的是她,我自然要亲自为七阿哥讨回公道,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她。”
“我没办法告诉你,”陵容又盯着淳答应的脸看了一会儿,方才露出个笑容来,“如今甄嬛在圆明园,你不如自己派人去问好了。
免得冤枉了好人,叫你们姐妹离心。”
似乎是被这姐妹二字给刺痛了,淳答应哼了一声便走,但到了门口,还是老老实实行了个礼,方才跺了一脚出门去了。
没过两日,陵容便听到了淳答应派人去圆明园的消息,只不过凭她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的,还要有人帮忙才行。
帮忙之人到底是谁,陵容并没有查出来,但与淳答应交好,或者是想利用淳答应害甄嬛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祺贵人的储秀宫倒是没什么动静,娘娘,我们是不是猜错了?”
“祺贵人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依照她的脾气,怕是恨不得亲自去圆明园,叫甄嬛绝了生息。”
只不过祺贵人如今都没有动静,倒是叫陵容有些奇怪,差点就要怀疑祺贵人是那种有皇上做主就能忍下怨气的人了。
好在,芳菁姑姑在这时候跑了过来。她附在陵容耳朵上,将甄远道与甄夫人在流放的路上染上鼠疫的事儿告诉了陵容。
鼠疫这事儿前世是陵容做的,这一世倒是变成祺贵人,不得不说这法子歹毒却好用,能让仇人受尽了折磨。
“听说为了防止被传染,甄远道与甄夫人被关在了地窖之中。
如今已经五天五夜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祺贵人不会给他们活得机会的,更何况没有太医诊治,三五日也就死透了。”
陵容对这病症倒是有几分了解,她当时也是用尽了手段,才叫甄远道在狱中倒了大霉。
“这两日莞贵人、不,甄氏就会知道了,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救她们甄家。”
“无论有什么办法也来不及救她的父母了,”芳菁姑姑倒是看的透彻,“如今甄家还有两个女眷,倒是还能想办法救上一救。”
“果郡王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芳菁摇了摇头,“果郡王府是被皇上派人看住的,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恐怕果郡王甚至都不知道甄氏夫妇染上鼠疫的事儿。”
陵容状似可惜的叹了口气,她唉了一声,“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了。”
在陵容慨叹之时,淳答应派出去的人已经到了圆明园,那人例行公事般询问关于药物的事,不出意外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七阿哥之死,皇上已经查了个清楚,是意外。这所谓的药物,想来是别有用心之人放进月地云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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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一猜,最近只有晟妃与敬贵妃来过圆明园,敬贵妃为人和善,对我也是十足友好,自是不会做出这种栽赃陷害之事。
这样算来,也只有晟妃一个了,我说的可对?”
甄嬛自是聪明,猜的十分准确,来人也并没有瞒着,甚至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主子被人骗了,能拿出这种药来,自然知道这药的作用。
想来谋害七阿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查出药物的人来。”
甄嬛三言两语便想摆脱自己的嫌疑,她所说之事虽然都是猜测,但却十分笃定,叫人忍不住想要相信,“连皇上都查不到的东西,凭她一个妃位之人,又如何能找的出呢?
除非她就是那个下手之人,想要趁我被害之时落井下石,叫淳答应也来对付我。
毕竟她那个落了的孩子与我有关,怕是心中仍旧念念不忘,想要报仇雪恨呢。”
来人愣了一瞬,显然是被甄嬛这一套说辞给打动了,但很快,她便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
证据比猜测更接近答案,她不能就这样随便信了这谋害七阿哥凶手的话,叫小主的准备白白浪费。
“今儿奴婢来圆明园还有一件事儿,是关于甄远道夫妻的,想必你很想知道。”
“他们怎么了?”甄嬛下意识便觉得并非什么好事,她故作镇定,不敢叫旁人看出她的急切来,“可是流放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甄远道与其夫人染上了鼠疫,被押送的官兵关进了地窖之中,已经整整五日了。”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甄嬛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她站起身来想要问个清楚,但那人只是十分冷漠地又重复了一次。
“在地窖里五天五夜,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