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要这权力又能如何,家中的哪个人不是吸血成性,日日需要自己的帮扶呢?就算弘易离世,不也是一封封信递进宫中,毫无安慰之语,甚至同样劝慰自己再生一个。
可自己的身体......因为房事有碍,皇上每次来坐坐就走了,哪里还有机会再度有孕呢?
“想要再度有孕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太难了。”
“总有法子的,想当年太后还赐下过暖情酒,听说效用不错,许是这东西能帮上姐姐呢?”陵容不动声色地提起,她促狭地笑了笑,“不如问一问太医吧,姐姐,勿要太过沉湎于过去了。”
陵容开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咸福宫,照水一路上都在疑惑,自家娘娘到底为什么要帮助敬贵妃。
毕竟若是这位贵妃就此颓废下去,自己娘娘就有机会坐上贵妃之位了,日子和地位可都比今日要好上太多了。
“因为前几日,我们向皇后娘娘放了狠话啊。”陵容笑的灿烂,还故意做出害怕的模样,“恬妃是个养不熟的,尤其是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了,就开始变得不听话了。
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有别的盟友才好,否则不知道哪一日就会被她给算计了。”
“好在如今恬妃娘娘没有坐上皇后的位置,不然只怕她会卸磨杀驴,娘娘只要稍微得宠一点,就会受到她的怒火。”
“是啊,所以你看,恬妃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选,可是除了她,也就只有祺贵人了。”
“祺贵人......更差吧,”照水摇了摇头,比起祺贵人来说,她更不喜欢祺贵人,“若是娘娘能抬旗,不就有机会了?”
“你以为谁都有甄氏那样的好命吗?我并没有那般受到皇上宠爱,否则在那日景仁宫之事后,皇上也不会不来承乾宫了。”
可若是就这般放弃,陵容当然也不甘心,只不过如今还没想好,究竟如何才能压众人一头。
算了,做皇上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好活儿,想办法叫恬妃乖乖的就是了。
凭她的心计,就算坐上皇后之位也斗不过自己,除非她像华妃一样直接拿着权势压人,不然陵容还真的能够为所欲为。
“不说皇上,就连恬妃娘娘与夏贵人都未曾来过,想必是怕被白芷的话牵连,可是皇上明明都已经为娘娘洗清冤屈了。
更何况,这些事情的背后,可还有恬妃娘娘的手笔呢!”
“急什么,恬妃其实是在忙别的事情,你忘了,昨日桑儿还请了何太医过去呢。”
昨日何桉鸣被请进了延禧宫,在里面与恬妃详谈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离开,这几日也在太医院中忙着研制什么,就连给攸宁把脉的时间都没有,全部由卫临代替了。
如此情况,陵容自然猜得出来恬妃在暗地里搞小动作,而且这个小动作不像是针对自己的,反而是针对皇后娘娘的。
“针对皇后娘娘?可从前恬妃都是与娘娘商量才动手的,这次怎么......”
“她将太后都害了,又怎么会在意一个皇后呢,在她眼里,只要除了皇后娘娘就能上位,心中可是急得团团转。
如今将何太医叫了过去,只怕是想将对太后做的事情再做一次罢了。”
陵容想起皇后提起的杏仁茶一事,想必恬妃就是在这饮食上动了手脚,靠着何桉鸣在太医院院判的身份,成功躲过了其他太医的查验。
只不过太后那时便病了,皇后可精神矍铄的很,这几日甚至已经开始接触御膳房的人了,自己若是不帮忙处理,怕是很快就能拿到恬妃的罪证了。
陵容倒是有些心思,随便恬妃自己去碰壁吧,与皇后闹得两败俱伤也好,免得瞧见自己不好还要落井下石。
只不过太后之死,陵容也确实在其中帮忙了,若真叫恬妃暴露,自己也讨不了好。
陵容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凑近照水的耳朵,“去延禧宫走一趟,提醒一下恬妃关于杏仁茶的事儿,我怀疑她是在最后那几日,悄悄给太后将杏仁茶中加了未曾处理过的生苦杏仁。
提醒恬妃,皇后已经在查了,叫她自己处理干净尾巴。”
照水有些不太情愿,当然其中掺杂的担忧更多,“恬妃娘娘会不会担忧娘娘下手呢?若是我们不说,恬妃娘娘应该也能发现吧。”
“不要做这种假设,照水,太后娘娘的事儿一旦翻出来,皇上不会放过任何人。”
“是,娘娘。”
照水没再犹豫,送陵容回了承乾宫之后,便去延禧宫求见恬妃,只可惜恬妃并不愿意见照水,只派了个小丫头想要将照水支走。
照水再三强调有大事儿要见,那小丫头都固执地不肯放行,照水十分无奈,只得回到承乾宫再想办法。
陵容倒是没想到,这恬妃开始不接见自己的奴婢了,皇上并未在延禧宫,她这般模样,难不成是真的想与自己割席?
“娘娘,如何是好?恬妃娘娘不肯见奴婢,那小丫头也不肯递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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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亲自与她说吧,只不过账本在恬妃那里,想来应该早就处理好了吧。
我们也只是刚刚发现皇后接触御膳房的人,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
陵容倒是相信恬妃的管家能力,帐上的小纰漏定是已经调整完了,只是那几个知情人,不知道有没有处理干净。
第二日请安之后,陵容便将杏仁一事告诉了恬妃,后者挑眉应了,一脸的不在意。
“这些事儿你不必关心,本宫自然能处理好。”恬妃随意应付了陵容两句,转身便走,刚行出两步,她又转头盯着陵容,“勿要胡乱说与她人,你要是